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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玄關前換鞋,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撲倒在地上。
原來我媽又喝中藥又找中醫,原來她是想再生。
不管我媽之前跟傅祁結婚是抱著怎樣的目的,但凡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生孩子,必定是付出了真心。
不然我媽嫁了那麼多回,也沒見過她給誰生孩子。
傅祁是真正的捕獲了我媽的心。
現在起不管我媽能不能生得出來,但是隻要想到以後,她有可能給我生出一個小我二十多歲的弟弟,我就渾身膈應。
我爸若是知道了,估計得氣得發瘋。
我從周家快速逃離,一路上都覺得生理和心理都極度不適。
回到家裡我就先吐為敬。
阿貓驚訝地站在洗手間門口看我抱著馬桶大吐特吐,等我吐完了她拿了一杯水給我,一邊看著我漱口,一邊驚詫地問我。
“孩子是周蘇城的吧?”
我喘勻了氣,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我隻是純吐而已。”
“好端端的乾嘛會吐?”
“因為被噁心到了。”
“什麼事情把你噁心到了,說來聽聽。”
我還有廉恥之心,這種事我真說不出口。
我跟她苦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什麼破事你還賣關子。”
我沒賣關子,隻是這種破事真不值得我說出口。
但小西和林慕齊結婚的事情,我還是跟阿貓說了。
她聽了也很平靜,隻是跟我說了一句。
“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她一定要撞的滿頭包才知道疼。你再苦口婆心的說她都不會聽的。”
是啊,所以這次我什麼也沒說。
阿貓拍拍我的肩膀:“楚顏,你已經做到你該做的了,以後她若是在林慕齊那裡吃到什麼苦頭,也跟你無關。你别再想著她是你妹妹這件事了,她隻是你妹妹而已,但她也是一個完整的人,她想要的是主宰她自己的人生,不管她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看著阿貓沒好氣:“你真通透,怎麼早你也不說?”
“我說你會聽嗎?你是那種為了你妹妹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人。”
她說的沒錯,但是我還是很想揍她。
那就隻能這樣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阿貓這裡住著,我的心逐漸平靜。
周蘇城每天兩個電話,早安和晚安。
晚上的時候他會先讓噹噹跟我說幾句,彙報一下他一天的學習生活情況,再換他來跟我說。
東扯西拉的聊一通,聊到我沉沉睡去,睡到夜裡醒來,電話還是通的。
在對於修補我和他關係的這件事情上,周蘇城看似好像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我彷彿無動於衷,就連阿貓都說:“楚顏,你真矯情,你這個是極限拉扯不?再扯下去外人看了都會說你這是欲擒故縱。”
管他什麼擒什麼縱。
他們沒吃過我這樣的苦,沒經曆過我的絕望,在我背後指手畫腳我也不管。
我見周蘇城的機會不多,因為現在他要掌管許氏,大部分時間他都待在許氏,隻有開會的時候我才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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