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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像我這種小感冒也在床上躺了三天,我知道跟情緒也有很大的關係。
我覺得周蘇城應該知道我的病因,但是他就是絕口不提。
我病了他也不會跟我說實話。
這幾天周蘇城又請了一個年輕的保姆,嚴格說她應該屬於。幼師之類的,阿姨負責噹噹的生活起居,她就負責噹噹的學習娛樂。
我這邊病剛剛好轉,那邊我媽和傅祁的大婚這一天就到了。我打心眼裡是不想去的,可是我媽三番五次給我打電話,並且她告訴我周蘇城一定會來。
在某些方面我覺得我媽和周蘇城同樣是一種奇異的人類。
無論對方令他多恨的咬牙切齒,但是表面上外人絕對看不出來。
所以我發現周蘇城還幫噹噹也準備了參加婚禮的禮服的時候,我問他:“你為什麼去參加我媽的婚禮?你們的關係這麼尷尬,她曾經是你的繼母,現在你父親去世不過半年,她就轉嫁别人。”
“我跟傅祁是朋友。”周蘇城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說服了我,我啞口無言。
我媽大婚的那天,樺城的所有達官貴人應該都到齊了。
林慕齊仍然沒有來。
我想他養父的病情應該是挺嚴重的。
我站在人群外看著被萬眾矚目的我媽,很多女眷們都豔羨不已的,在討論她身上的那件重磅的婚紗上面鑲著多少水鑽,還有她頭頂上的那頂來自某沙皇的愛妃曾經戴過的皇冠。
我媽似乎對這種古老的私人的東西格外感興趣。
我卻覺得慎得慌。
我媽真是嫁一次比一次好,靠男人一步一步走上人生巔峰。我一直覺得我媽變成了周夫人之後,不僅坐擁馬來的億萬家產,又搖身一變變成了樺城最有錢的老女人,已經是她的頂峰了。
結果並不是。
我媽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做某人的遺孀。
現在她的心願達成了。
我想傅祁應該是她的終極目標了吧。
已經到達頂峰了,她還怎麼攀登?
我媽也是絕了,當傅祁掀開她的頭紗的時候,她的美貌仍然驚人,惹得我身邊不少女眷都在竊竊私語。
“聽說她今年都48歲了。”
“她有一個20多歲的女兒。”
“那她怎麼還這麼漂亮,該不會是養小鬼了吧?”
我媽美得都快變成靈異事件了。
當傅祁幫她戴上戒指並且吻上她的額頭的時候,我媽幸福得淚光閃閃。
但我就覺得這世上的好事應該不會都給我媽一個人占了的。至少我不這麼認為。
婚禮從早上一直持續到晚上快結束的時候,傅祁放起了煙花。
那個煙花是鋪天蓋地的,覆蓋了整個天空的。
密密麻麻,無一處不在彰顯著他的豪氣。
前幾天我讓私家偵探幫我查的,他也給我回覆,他說傅祁的身份沒什麼貓膩,而且他在歐洲的確有這麼大的財團,在盧森堡等地也有龐大的資產,他還有什麼礦山呀,等等等等。
總之,我媽這是釣得金龜婿中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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