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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嗡了一下,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這一瞬間我什麼都沒有想,大腦一片空白。
等我稍微恢複了一點神智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周蘇城的車上了。
我靠在窗邊看著窗外,忽然我分不清這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一切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就像是一幀幀的黑白照片。
我不知道如果噹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他才五歲,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周蘇城好像接了一個電話,但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扭頭茫然的看著他的眼睛:“孟冉把噹噹托付給我,我卻...”
“那孩子不是噹噹。”周蘇城說。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湖邊是那孩子的屍體,頭髮是黑顏色的。”
我反應極慢的醒過神來,對哦,噹噹是小黃毛。
我緩緩地鬆了口氣,身體綿軟地靠在椅背上。
不管怎樣還是要去求證一番。
我們到了湖邊,那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很多警察在那裡。
周蘇城牽著我的手過去,穿過人群,我看到了剛剛裝進屍袋裡的屍體。
法醫剛把袋子的拉鍊拉起來,又拉了下來給我們看。
“你可以不用看,我來看。”周蘇城低聲說。
不,我要看。
我要親自求證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噹噹。
躺在藍色屍袋裡的那個孩子,慘白的面容,略厚的嘴唇,漆黑的頭髮濕漉漉的粘在前額上。
我心中大石終於落地。
這個孩子果然不是噹噹。
眼下沒有訊息,可能就是最好的訊息。
經過這一驚嚇,走回車上的的時候,我的腳底都發軟了。
周蘇城讓人拿了瓶水給我喝,用手帕擦掉我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我臉頰邊的亂髮都撩到耳朵後面去。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告訴我:“楚顏,我們要開始反擊了。”
我們回到周蘇城的别墅,孟德遠帶著紫萱來要人了。
孟德遠老淚縱橫,悲憤難當:“楚顏,你們把我外孫弄到哪裡去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他是不是賊喊捉賊,我不知道。
但他帶來了大批的媒體,熱熱鬨鬨的做了一場秀。
紫萱則站在他的身邊暗自垂淚。
我知道明天的輿論導向又會偏向孟德遠他們那邊。
周蘇城始終牽著我的手,平靜地穿過人群。
孟德遠聲嘶力竭的在我們身後大喊:“周蘇城,我要奪回我外孫的撫養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和周蘇城同時回頭看了他一眼。
噹噹都丟了,他還要爭奪撫養權。
我和周蘇城對視。
看來噹噹八九不離十一定在他那裡。
我們走進家門,孟德遠的獨角苦情戲還唱了很久。
吃完早飯,周蘇城說他要去許氏。
“孟冉走了之後,徐氏群龍無首,這段時間我可能留在許是會多一點。”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今天照常去周氏上班。”
“對,要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氣定神閒的去周氏,你放心,噹噹是安全的。”
孟德遠剛才來鬨了一下,讓我確定噹噹肯定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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