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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遲疑握住紫萱的胳膊,就抬手用力的打了回去。
我很聽話,這一巴掌我打得很用力。
用力到我整個手掌都有些發麻。
紫萱估計沒想到我會當著媒體這麼多人的面還手。
她有些懵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我們。
媒體更興奮了,舉著話筒把我們圍得水泄不通。
“周先生,請問您這次是取保候審呢,還是無罪釋放?”
“周先生,你能不能透露一下週太太的死因和病情?”
“周先生,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和楚小姐的關係?”
他們太吵了,趴在周蘇晨肩頭上的噹噹,都被驚醒了,癟著嘴要哭。
孟德遠顧不上紫萱軒,張著雙臂就向噹噹跑過來。
“噹噹,我是外公,快跟外公回家。”
噹噹一睜眼忽然看到這麼多人嚇壞了,緊緊地抱著周蘇城的脖子。
我摘下我的帽子戴在噹噹的頭上,周蘇城抱緊他,一隻手牽著我的手。
保鏢們護著我們,穿過了人群走進了花園。
剛剛走進去,保鏢立刻將花園大門緊緊鎖起來。
回到屋裡,周蘇城把噹噹送回房間。
他實在太困了,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我讓阿姨陪著噹噹,走到樓下往外看了看,那些記者還在外面。
我剛轉過身,周蘇城就站在我的身後,我差點撞到他,嚇了一跳。
他看著我的臉,過了一會兒才說:“看來我得教你防身術了。”
“你已經教我打回去了。”
“打回去沒用,要在捱打之前躲開,不讓自己受傷是最基本的守則。”
他讓我坐在沙發上,拿來藥箱幫我上藥。
我發現我最近總是容易受傷。
進醫院就跟家常便飯似的,别說這種小傷了。
他一邊幫我噴藥一邊說:“這段時間記者一定會窮追不捨,還有孟德遠夫妻,他們也會整天來騷擾。”
“我儘量躲著就是了。”
“這種事情躲不過的。”他停下手看著我的眼睛:“躲不過就直面,等捱打了再打回去已經晚了,痛的是你自己。”
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他往外面看了一眼,不知道孟德遠夫妻走了沒有。
“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向法院提起訴訟,跟我爭奪噹噹的撫養權,不管官司能不能打贏,這段時間是他們狗急跳牆的時候。”
“那我們該怎麼做?”
“站在那裡捱打肯定是不行的,在他們沒動手之前就要反擊。”
“怎麼反擊?”我像一個傻子一樣追問。
周蘇城看著我笑了:“你以前跟我鬨的時候,不是心眼挺多的嗎?”
“我心眼再多也沒有你多。”周蘇晨就是一頭狡猾的狐狸,耍心眼我可耍不過他。
“不要緊,我教你。”他扔掉藥棉,端詳了一下我的臉,鄭重其事地道:“以後不要再讓任何人打你的臉。”
我也不想啊,但有些事情我又不能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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