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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質問,周蘇城依然很平靜。
他看著我,手掌輕輕的悲傷的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先帶你們回去,回家再說。”
說完他從我的身邊走過去,抱起了床上的噹噹。
其實孟冉去世了,我再跟周蘇城回到他家並不合適。
但我想聽到他跟我的解釋。
還有噹噹剛剛失去媽媽,我也不能現在就丟下他。
外面的記者已經少了很多,但還有幾個不死心,隱隱綽綽的躲在樹後面。
周蘇城的保鏢圍成人牆,護著我們上車。
回到周蘇城的别墅之後,我並沒有馬上等到他的解釋。
他的電話一個接一個,而噹噹今天好像受了些驚嚇,下午的時候開始有些發燒。
眼下的情況我們不能去醫院,一出去就會被記者圍追堵截。
周蘇城找了醫生回來看噹噹。
醫生說他著了涼,又受了些驚嚇,開了些藥給他吃。
噹噹吃了藥就睡著了,也許醒來之後他忘掉了孟冉已經去世的事情,又會問我要媽媽。
我是一個不怎麼會撒謊的人。
小時候爸媽把我們丟下,小西天天問我爸媽去哪兒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我等了好久他們也沒回來。
我就告訴小西,他們應該是不要我們了。
小西很惶恐,天天嚎啕大哭。
文然就說我說的太直接了,我應該婉轉一點。
婉轉就是欺騙,她也不過比我小幾歲而已,早一點接受事實不好嗎?
我坐在噹噹的床邊發愣,聽到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我立刻奔出去。
周蘇城剛剛放下電話,我將門輕輕關上,靠在牆上看著他。
“現在有空了嗎?我想聽你的解釋。”
他沉吟,一隻手扶著欄杆的扶手。
他沉默的時間越久,我越是不安。
雖然孟德遠說的那些太離譜,但凡事經不得推敲。
的確,孟冉去世了,周蘇城是大贏家。
我看著他那張英俊的面龐,想起那晚他打電話來說的最後那句話。
“她要睡了。”
孟冉應該就是那晚去世的。
周蘇城的語氣那麼平靜。
我不明白,他明知道太太有心臟病,還讓她懷孕,有病卻不去醫院。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辦法解釋。
我顫抖著嘴唇,問他:“孟冉是在哪裡去世的?醫院?”
“不是,一棟小木屋,一個她喜歡的地方。”
“為什麼不去醫院?”
“無藥可醫。”
“心臟病怎麼會無藥可醫?文然做了換心手術都活了下來,孟冉她...”
“楚顏,别再問了。”他語氣平緩地打斷我的話:“孟冉已經去了,一切都不要再說了。”
“周蘇城。”我憤怒起來:“為什麼不說清楚,孟德遠現在懷疑孟冉的死因,你這樣...”
我的話還沒說完,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阿姨去開了門,仰頭略有些慌亂地對周蘇城說:“先生,有警察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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