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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我媽最近正在蜜運當中,春風得意。
所以即便我跟林慕齊的事沒有順她的意,她也沒糾結。
我媽走了之後,本來在專心致誌玩玩具的噹噹抬起頭問我:“她是你的媽媽嗎?”
我說是啊,他又說:“你跟你媽媽說話很不禮貌。”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笑了。
我走過去捏捏他的鼻子:“看問題别那麼表面。”
他還小,我說了他也不懂。
一般人的親子關係都是很單純的,但是我跟我媽的不同。
小時候我覺得全天下的母親都一樣。
現在我知道是不一樣的。
以前我以為我媽很愛我們,任何事情都把我們放在第一位。
其實我媽最愛的人是她自己。
她說她愛周逸生,我才不會信。
如果她真的愛的話,不會在周逸生撞了車高位截癱之後,丟下他一走了之。
我坐在噹噹的身邊看著他玩樂高。
我心裡生起一種很模糊的惆悵。
我不知道我這種亂七八糟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到個頭。
或許我應該找一個簡單的人,組成家庭,過一些簡單的生活。
周蘇城太複雜了,我永遠看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將來要做什麼。
今天我帶小黃毛來周氏上班還算順利,他也很聽話,所以晚上我就帶他去吃串串。
一個長著西方面孔的小孩狂熱的熱愛火鍋,真是很難令人費解。
吃飯的時候小黃毛問我他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周蘇城和孟冉昨天離開的時候,也沒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我在噹噹去洗手間,在門口等他的時候,順便給周蘇城打了個電話。
他的電話打不通。
我發現他們兩個總是神神秘秘的,彷彿心裡藏著天大的秘密。
我心裡記掛著阿貓,回到家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說陳飛昨晚又去了。
“他好像轉了性,這幾天身邊也沒其他女人了,天天都到我這兒來,難道他真的想安定下來了?”
“永遠不要對一匹狼抱有希望。”
“那倒沒有,我就是覺得陳飛好像對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挺重視的,你說在外面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那麼多,他乾嘛對我肚子裡的孩子那麼緊張?”
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我覺得陳飛這個人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並且他根本不像是一個那麼想要孩子的人。
我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隱情。
掛了電話我就打給一個熟識的私家偵探。
跟周蘇城和林慕齊周旋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跟私家偵探合作了無數次。
我讓他幫我查一下陳飛的身體狀況,還有他的一些財務經濟情況等等。
一個人做某一件事情總得有原因的,不可能莫名其妙,也不可能忽然背離他的本性。
剛剛掛的電話沒多久,小黃毛就抱著他的枕頭來找我。
我告訴他這麼大了,應該自己睡覺。
他委屈巴巴的告訴我:“媽媽說等我上學了就必須自己睡,但是我離上學還有一年。”
“那是你媽媽跟你的約定,跟我沒關係。”
我狠話說完了,但是看他癟著嘴。眼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的樣子,心又軟了。
心軟一向是我的致命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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