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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尷尬的一餐飯終於吃完了。
我幾乎食不下嚥,在座的每個人都如坐鍼氈。
比如坐在我媽身邊的小西,時不時的會抬頭看一下我們。
林慕齊在人前表現的很熱情,幫我剝蝦剝螃蟹,恨不得將蝦肉喂到我的口中。
而他對我每一次熱絡的表現,都會讓小西的臉色難堪一分。
相比周蘇城對孟冉的照顧就顯得體貼自然了很多。
林慕齊則似笑非笑的看著周蘇城給孟冉夾菜,然後又看向我,幫我加了一根碧綠的油麥菜。
晚餐結束,我如釋重負。
我媽說餐後還有甜品,她去削水果,讓我們到客廳去聊聊。
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聊天,所以當孟冉說她不舒服想要先回去的時候,誰都沒有挽留。
“囡囡,你和慕齊去送送他們。”我媽笑容滿面的囑咐我們。
這裡明明是周家,是周蘇城從小長到大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一堆外人的家。
林慕齊摟著我的肩膀,我一次一次的把他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推下去。
他毫不客氣的狠狠掐了一下我的後腰,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才沒有叫出來。
在燈光不算明亮的花園裡,我們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快送到大門口的時候,周蘇城說了一句。
“不用送了。”
林慕齊圈著我的肩膀跟周蘇城道别。
“有空來玩。”
真是諷刺,明明是人家的家。
周蘇城他們臨走之前,孟冉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後天噹噹回來。我們出來一起吃頓飯。”
“好的。”我點頭。
周蘇城他們走了,看著他們的車從周家大門口駛離,我長長的舒了口氣。
林慕齊立刻問我:“你這是鬆了口氣呢?還是歎氣?你的情郎走了,是不是還想多看幾眼?”
我拔腳就走,懶得跟他多說。
林慕齊追上來,這似乎有用不完的體力,可以跟我不眠不休的糾纏。
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一棵樹上,粗糙的樹乾隔著薄薄的襯衣,硌得我的後背很痛。
跟林慕齊結婚沒幾天,我就已經傷痕累累。
黑暗的視線,讓他的眼神顯的格外的陰鬱。
我已經累了,也不覺得害怕。
我很平淡的告訴他:“林慕齊你不如給我個痛快,把我打死得了。讓你不會生氣,我也不會受折磨。”
他本來很用力的掐著我脖子的手指忽然鬆了。
他微微喘著氣,死死盯著我的眼睛說。
“你想死我還偏不讓你死,我怎麼會打死你?我那麼愛你,我捨不得的,我要把你綁在我的身邊,一生一世。”
林慕齊鬆開了手,握著我的手臂拖著我往大宅走。
他絕對是因愛生恨的典範。
恨而不得,恨他愛我,而我不愛他。
感情這種事情最不得勉強,他越是在我們面前這幅樣子,我越是不可能愛上他。
他若是不黑化一切還皆有可能。
當他的手掌落在我的臉頰的時候,我對他徹底心灰意冷。
我甚至覺得乾脆讓他多打我幾次,把以前我欠他的恩情通通打完,我們也就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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