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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足足走了半夜,才從城郊走回市區。
到了市區我才打上車。
我不知道林慕齊為什麼那麼生氣。
如果我和周蘇城跟他以前沒有任何糾葛的話,他不會這樣生氣。
我一路走一路想,隻有一個可能,他是文然他才會攪入我和周蘇城的情緒當中。
他又怎麼可能是文然呢?
我想的頭都痛了,走路走的腳踝都要斷了。
等我終於打上車回到了家裡,家中燈火通明。
阿貓和小西都在,我還看到了兩個警察。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們見我這麼晚沒回來報警了呢。
阿貓說:“楚顏,你總算回來了。”
“我沒事,你報什麼警,之前你打電話我不是接了嗎?”
“一個小時前,我們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看嚇了一跳,所以隻能報警。”
“什麼包裹?”
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挪到放在客廳中央的茶幾上。
我換了鞋,慢慢地走過去。
茶幾上放著一個很小的快遞紙盒,裡面有一隻紅色的盒子。
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我伸手拿過來想要打開,阿貓喊住了我。
“楚顏,别看。”
可惜我手太快了,我已經把盒子給打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盒子裡的東西。
一根血淋淋的斷指。
我身邊的警察眼明手快地在我手一抖,快要把斷指掉在地上的一刹那,把小盒子給拿走了。
小西然後紮進我的懷裡,緊緊的摟著我的腰:“姐姐,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阿貓驚魂未定的樣子,嚇得臉都白了。
“楚顏,到底是咋回事?這根手指頭是誰的呀?為什麼要寄給我們?”
她們都不知道我媽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她們。
可是現在收到了斷指,警察又上門了,我隻能一五一十地說個清楚。
小西的臉孔雪白,嘴唇顫抖著:“姐姐,媽回來了,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來不及回答她,警察說:“我們要驗一下斷指的DNA,確定是不是你母親的。”
警察把斷指帶走了,又在我們家安排了兩個警察,說下次不管有什麼訊息都要立即跟警察彙報。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天都亮了,小西帶著哭腔問我:“姐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我心思煩亂,沒有心思的從頭至尾跟她說,隻能簡單地說了一下來龍去脈。
小西坐在我的身邊,身體一直髮抖,她緊緊的攥著我的手:“是周蘇城,一定是周蘇城,他到底要乾什麼?以前的事情他過不去了?是不是他一定要讓我們家破人亡才開心?”
我一夜沒怎麼睡,頭疼欲裂。
我讓阿貓帶小西進屋睡覺,我在客廳等警察的檢測結果。
小西在進屋之前一直哭著跟我喊:“周蘇城,姐姐,一定是周蘇城!”
是他要怎樣,不是他又怎樣?
警察拿他沒辦法,我也拿他沒辦法。
即便晚上我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但我還是放了他。
如果小西知道了,肯定會對我失望吧。
但是當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時候,我想起了林慕齊晚上跟我說的那一句話。
“你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我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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