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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們報警吧,或者你知道你媽媽今天去的地方,我們過去找找看,看看有沒有線索。”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
“我媽今天出門身邊沒有司機或者保鏢嗎?”
“司機有,但是帶沒帶保鏢我就不知道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跟他去療養院看一看。
我多希望我媽不要回來,她不回來就不會有這些事。
於是我都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又不得已從床上爬起來。
我出房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刷著滿臉黑海底泥面膜的阿貓去客廳的大衛生間上廁所。
她看到我裝扮整齊的樣子,驚奇地問:“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一下療養院,别跟小西說。”
“你看還是嘴硬,到頭來你還是關心她的。”
我不是關心她,我是血緣使然,畢竟是我媽。
我到了樓下,林慕齊的車已經到了。
我上了車告訴他往哪開。
其實我完全可以開導航,但是我多了一個心眼。
我想看他認不認識路,熟不熟悉樺城的路。
所以在出市郊的那個路口,我故意指錯了路。
如果走錯了路的話,那在高架上下不來,還得繞一大圈。
這個路口文然應該認識,我就看他上不上這個當了。
我為什麼總是覺得我身邊的林慕齊是文然呢?
其實他們有一點點的不同,氣場上的不同。
文然的氣場是那種特别溫和的沒有任何殺傷力的。
但是林慕齊的氣場不一樣。
他的氣場有些淩厲,和他總是微笑示人的樣子有些出入。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林慕齊竟然順著我指的路,把車開到了另外一個路口。
開了一小節路程的時候,我看他仍然面不改色,我隻能裝作忽然發現自己指錯了路:“哎呀,我好像把路指錯了,不是這一個路口,應該是左邊的那個路口。”
“是嗎?那在前面能掉頭嗎?”
“不行,這裡是不允許掉頭的,要從那邊繞一圈過去。”
“哦。”他神色無異:“那我們就繞一圈吧。”
他滴水不漏,看不出絲毫破綻。
我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怎麼到這邊來,所以這裡的路我也不是很熟,早知道我就開導航了。”
“不要緊,那現在開吧。”
我開了導航,一路無話。
因為我這時候忽然想起,文然是不會開車的。
所以我裝模作樣地問他:“你車開的挺好的,開了多少年了?”
“我很小就會開車了,不過小時候沒有駕照,就在自家的車場裡面開,十八歲的時候我拿了駕照之後就去了賽車俱樂部,現在我是一個職業賽車手。”
他一隻手開車,一邊打開車前面的一個小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些證件給我看。
是他職業賽車手的證件,還有一些俱樂部會員的證件等等。
我嘴上說你不用給我看這些,但仍然看得非常仔細。
他穿著賽車服,手裡抱著頭盔的樣子,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很陌生。
覺得他應該不是文然,而是林慕齊。
我看完了把證件還給他:“其實你不用給我看的。”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是你那位朋友,所以我也不想讓你猜來猜去,這種感覺很難受的。”
他跟我笑笑,我忽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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