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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禮服買下,他們會送貨上門。
最後他朋友從吧檯拿出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笑嘻嘻地遞給我們。
“阿鬼,結婚禮物,知道你什麼都不缺,一點點小小的心意。”
阿鬼接過來:“是什麼?”
“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回家拆還是現在拆?”阿鬼轉頭問我。
我說隨便。
阿鬼就當著他朋友的面拆開了包裝。
裡面是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上面一層精美的浮雕,可是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點奇怪。
阿鬼也覺得奇怪,他扭頭看看我,然後將所有的包裝紙全部扯掉,呈現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一隻精緻的骨灰盒。
沒錯,就是骨灰盒。
這和普通的盒子是有區别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阿鬼下意識的把我往後身後擋了一下,抬眼去看他的朋友。
他朋友的臉色都變了:“阿鬼,這不是我給你的,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東西了。”
阿鬼把盒子拿起來放在耳邊聽了聽,然後讓我躲遠一點就掀開了蓋子。
我瞪大眼睛看著骨灰盒裡面是兩個穿著結婚禮服的娃娃。
阿鬼把其中一個娃娃拿出來,剛剛拿起來那娃娃的胳膊腿就掉在了地上,而且還有一些像血一樣的紅顏色的液體,從娃娃的身體裡面飛濺出來。
旁邊的店員一陣尖叫,向後躲得遠遠的。
我跑過去拿起另外一個娃娃,那個娃娃是完好的,我留意到斷胳膊斷腿的是男裝娃娃。
那這個指向性就很強了,這個男娃娃指的是阿鬼。
阿鬼的朋友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的說:“阿鬼。真的不是我,我們無冤無仇,還是朋友,我送給你的是一瓶香檳。那是我多年珍藏的,我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這個東西。”
阿鬼向他搖搖手,示意他别說了。
我們都知道不是他朋友做的,而且我們不約而同的應該都意識到了是某個人。
他給端著骨灰盒牽著我的手,從婚紗店裡離開了。
我們坐在停在店外的車上,面前就放著那隻骨灰盒。
我們面面相覷,我不知道周蘇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級,搞這種小動作。
但是這東西也的的確確的噁心到了我們。
阿鬼低聲說:“那些血是紅墨水。”
我說嗯,然後他就拉開車門下車將東西通通丟進了垃圾桶。
“别怕。”他上車後對我說。
其實我不怕,風雨我見的也不少,隻是著實被這東西影響了心情。
我跟阿鬼笑笑:“如果是周蘇城的話,那他威脅的那個人應該是你,阿鬼你怕嗎?”
他也不在意地笑:“我倒是覺得這不像是周先生的風格。”
“沒準他換風格了呢?”
“不知道,不過不要緊,這些對我們沒有絲毫影響。”
他向我張開雙臂,我探過身去跟他緊緊地抱在一起。
就在我們抱在一起的一刹那,閃光燈閃過,有人在偷拍我們。
我立刻起身向車外看,往一個黑影在花壇後邊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阿鬼淡定地發動汽車:“不用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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