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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阿鬼打水。
想起前幾天我還留在這裡是因為周蘇城,而隔了沒幾天,我就換了要照顧的對象變成阿鬼。
我打好水提的水瓶往外走。
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我的運氣奇差無比,我居然在水房門口遇到了周蘇城。
也不知道是偶遇,還是他看見我特意跟了過來。
因為周蘇城他不需要自己親自打水,就算阿鬼不在,也會有其他保鏢或者是助理護士等等。
看到周蘇城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送阿鬼來的這個醫院,居然就是周蘇城所在的醫院。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的那麼多,因為這裡是距離阿貓家最近的一個醫院。
我妄圖從他身邊走過去,但是很不幸我被他攥住了手腕。
“周先生。”我掙紮。
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我怎麼掙紮都掙紮不掉。
“周先生,你放手!”
他攥著我的胳膊往前走,他步子邁的又大又急,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跟著他。
論武力,我不是周蘇城的對手。
我被他拖進了他的房間,他順手關上門,後背撞在了門板上。
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了周蘇城生氣的樣子。
我居然從他平淡如水的臉上看到了漣漪。
真是稀奇了。
雖然我後背很疼,但驚奇沖淡了我的疼痛。
我驚愕地看著他,他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就向我親了過來。
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木偶,隨他拿捏,他想親我就親我。
我拚命閃躲,他另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不讓我亂動。
我看到他眼中閃爍的陰鷙的光。
我恨極了。
惱極了。
又羞極了。
我痛恨周蘇城對我這麼肆無忌憚,想怎樣就怎樣。
我拚命掙紮,情急之下,我忘掉手裡的暖水瓶,高高舉起來就向他砸下去了。
等到嘩啦一聲,暖水瓶砸在他肩膀上,瓶塞掉下來,滾燙的開水潑了他一身,熱水濺到我的手背上,我燙的鬆開了手。
裡面的膽嘩啦一聲碎掉,整個病房都熱氣騰騰,彷彿瑤池仙鏡一般。
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手裡還提著暖水瓶。
我嚇傻了。
因為我看到周蘇城的半邊身子都濕了,身上還在冒著熱氣。
他本來白皙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我好像闖禍了,我把周蘇城燙了。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他,他也愣了幾秒鐘,忽然向我伸出手來。
我以為他要揍我,向後閃了一下。
他卻問我:“楚顏,沒燙到你吧?”
看來,我把周蘇城燙傻了,他居然關心起我來了。
我太慌亂了,趁他不注意,轉身就跑。
我一直跑到阿鬼的病房裡,把門關得緊緊的,還上了鎖。
周蘇城對我來說,就像鬼一樣,如影隨形。
我覺得他有可能從門縫下鑽進來,恨不得找個封條把門縫給堵起來。
阿鬼從床上艱難地直起身體:“楚顏。”
我定了定神向他走過去,他問我:“怎麼了?”
“沒事。”我搖搖頭:“我沒事。”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被弄濕的衣服上,又看看我空空如也的手。
他說:“你遇到周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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