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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貓絕對愣了好一會兒。
其實我卻在預料之中,因為總覺得蔣子舟對我是有距離感的。
還有他看我的眼神,怎麼都不像對我有意思的樣子。
原來我還猜是阿貓,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萬事皆有可能。
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
阿貓愣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凶神惡煞地質問蔣子舟:“你小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你知道我阿貓是什麼人嗎?你敢耍我?”
“我沒耍你。”蔣子舟吞吞吐吐的:“我真的想讓你做我女朋友。”
蔣子舟一邊說一邊躲避著阿貓的攻擊:“阿貓,你答應我的,你可不能食言。”
蔣子舟身材高大腿又長,阿貓追了一氣沒追上他,累得呼哧直喘。
“你居然敢打我的主意。”
“阿貓,你說過的,你該不會食言吧,你不總說江湖兒女一言九鼎嗎?”
啊貓氣喘籲籲,我居然從她暴戾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丟丟的嬌羞。
阿貓對蔣子舟應該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像蔣子舟這樣的男孩子,走到哪裡都能引來女孩子們的星星眼,就像周蘇城那樣。
我怎麼又想到了周蘇城?
他們兩個一邊一個追一個跑,在我的病房裡面轉圈圈,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隻能舉雙手雙腳投。:“拜托二位耍花槍的去外面耍好了,我頭暈。”
“誰跟他耍花腔?”阿貓說是這麼說,但我怎麼覺得她的語氣裡還是有一些嬌羞。
我覺得别看阿貓整天嘴硬,說這輩子孤獨終老,再也不會相信男人,但是骨子裡還是相信愛情。
如果蔣子舟對她是真的話,那我特别期待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
手術前一天我就不能進食,水也喝的挺少。
儘管醫生和護士一直安慰我,手術前歐陽教授也來跟我聊了聊。
他五十開外,看上去挺嚴肅,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感。
他跟我聊了幾句,讓我不要緊張什麼的。
說雖然開顱手術聽著挺嚴重,但是我那個纖維瘤的位置長得還好,所以手術的難度不算特别大,讓我放心。
歐陽教授走了之後阿貓就跟我說:“那個教授看上去就是很厲害的樣子,楚顏,你徹底把心放在肚子裡,保證你否極泰來。”
雖然阿貓和小西都安慰我,可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小西在我面前天天裝著笑臉,可我手術前的一個晚上,我聽到她在外面跟阿貓哭。
她說特别怕我在手術檯上出什麼問題,如果我出現什麼後遺症她都能夠接受,什麼失憶什麼的,最主要是人沒事。
我聽了挺感動的。
我也覺得失憶其實不是一件壞事,把我一些忘不了的人和事都給忘了。
隻怕選擇性遺忘不會那麼精準,把我不想忘掉忘了,想忘了的卻一件忘不掉。
我被推進手術室之前認認真真地發了一個誓,我希望我能忘掉周蘇城。
如果主觀意識不能的話,應該就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
比如說這次手術,徹底忘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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