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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覺醒來的時候,依稀感覺到有個人坐在我的面前。
一睜眼就看到了周蘇城,他每次都神出鬼沒地忽然出現,我的心臟若不是得練得強大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嚇死。
我從床上爬起來,睡了一天我頭重腳輕。
我泱泱的靠在床框上,無精打采的問他:“周先生有何指教?”
“聽阿鬼說你睡了一天,怎麼你最近還是這麼嗜睡嗎,你的狀況好了一點沒有?”
周所長關心我的時候特别真誠,令我看不出一丟丟的破綻。
“你就想問我那個藥還有沒有在吃?藥已經停了,隻要不吃周嫂的補品,我耳聰目明,一點毛病都沒有。”
周蘇城眉頭略皺,他似乎聽出我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你說什麼周嫂的補品?”
周蘇城又要給自己洗白了,在這裡裝無辜可有意思?
我沒有繼續他的話題:“周先生有何貴乾?”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早你和莫修去辦離婚手續。”
他還真是緊鑼密鼓無縫銜接。
本來我還還想小小的反抗一下,但是今天通過和莫修的接觸,對這個人我也挺失望的,所以反正我們彼此都沒感情,還有什麼好拉扯的?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起得早閒來無聊就給自己畫了個精緻的妝,連阿鬼接我出門的時候都驚了一下。
“驚為天人?要不然等我前腳和莫修離了婚,你後腳就帶著身份證戶口本,我們去登記結婚?”
他眉毛略動,眼神閃爍,看來頗為心動。
但是他不相信我的鬼話,我冷笑:“還是沒這個膽子?”
我和莫修的離婚辦得很順利,想必周蘇城已經打點過了,專人專辦,沒有人排隊。
我們被請進了辦公室,門口安排了幾個記者,不多也不少,進門一張照,出門一張照。
我跟莫修離婚這點事就安排的明明白白。
辦好手續在民政局的大門口,莫修向我伸來的手,目光誠懇,語氣真摯:“楚顏,後會有期,希望我們能夠再做朋友。”
我還沒回答,阿鬼就從邊上冒出來拽著我的胳膊就走。
今天這種場合周蘇城安排了媒體,他就不方便出現。
阿鬼這條走狗將作用已經揮發到最大。
我和莫修這一短暫的露水情緣就此畫上句號。
阿鬼沒有把我帶回他家,而是開到了城郊附近。
我也懶得問他帶我去哪,現在的我正在氣頭上,心情很不好。
他的車停下來,拉開車門跟我說:“周先生在那輛車上等你。”
我下了車,周蘇城已經站在車門口等我了。
他向我招招手,我就必須像狗一樣撒著歡向他跑去。
他直接把我帶到了機場,在秘書給行李托運的時候,他告訴我:“我去芬蘭辦點事,順便帶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我沒有護照。”
“幫你辦了。”
“我沒有簽證。”
“也有。”他晃晃手裡的小本子。
“周先生,那我不禁要問你,像你這樣是不是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賣去非洲做黑奴?”
“你又不黑。”他心情頗好居然開得起玩笑。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話好說,隻能跟著他上了飛機。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坐頭等艙,像個傻子一樣居然有些暗暗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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