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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煙吸,我渾身都難受。
我跟阿鬼說:“要不然你幫我去買,要不然我自己去買。”
阿鬼想了想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兒,周蘇城的司機送來兩包煙。
我依在陽台的欄杆上點燃了一根菸,阿鬼就站在一邊很緊張的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噴出煙霧,笑著對他說:“你放心,我不會跳下去的。”
“你入獄半年後,你妹妹在樺城出現過,周先生讓我去找的時候她又溜走了,她很機靈的,我想她應該沒什麼事,隻是她不想出現而已。”
“連你們都找不到?她還能機靈得過你們?”
“很快的,你給我一個月,我一定找得到她。”
我很快把一根香菸吸完,他立刻遞過菸灰缸,我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
“現在如何呢?周蘇城把自己洗得那麼白就是讓我和莫修離婚,這樣他就舒坦了?”
“楚顏,現在我明白了,如果周先生對你一點感情沒有,他不會任由你在他身邊胡來,就是因為他喜歡你,所以他才縱容。”
“你不是也喜歡我嗎,乾嘛幫周蘇城說話?還是因為你有奶奶和妹妹要養?”
阿鬼稍微怔了一下,我嘲諷的笑他:“你跟我說你沒有親人了,和我一樣是天煞孤星,但是你還有奶奶和弟妹,編這種謊話來騙我有意思嗎?”
“不是親的,奶奶是我繼父的媽媽,弟妹也是我繼父留下來的孩子,隻是我繼父對我很好,把我當做親生兒子一樣。”阿鬼低垂著眉眼:“當初我沒别的意思,我隻是想拉近我們的距離。”
我忽然又覺得好笑,於是我就真的笑出聲來了。
“洗,一個個都把自己洗的白白的,你們越是這樣,越是襯得我像個傻子,不是嗎?”
“楚顏…”
我腦袋嗡嗡響,轉身回到了房間。
這種感覺像什麼?
像我磨了刀,燒了水,準備去殺雞,但抓到雞了卻有人告訴我這隻雞不是我們家的。
比喻雖然不是太貼切,但我現在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我每天在牢裡摩拳擦掌,幻想出來怎麼對付周蘇城,結果到頭來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我在阿鬼的房間裡把兩盒煙都快吸完了,夜裡的時候周蘇城來了。
我剛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的時候,就聽到了周蘇城和阿鬼在客廳裡說話。
阿鬼說:“她在裡面沒吃晚飯,吸了兩包煙。”
我沒聽到周蘇城的迴應,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麪。
“我的手藝不佳,隻會煮麪。”
我往碗裡看了一眼,手藝不佳的人色彩排列的倒是挺好看。
黃色的煎蛋,紅色的番茄,碧綠的蔥花,還有一小團白白的豬油,正在高溫中迅速的融化。
他把碗放在床頭櫃上,又把筷子遞給了我。
“該吃飯吃飯,吃完飯問題我們一件一件解決。”
“一頓飯不吃餓不死。”
“餓的是你自己的肚子,那又是何必?”他把筷子硬塞在我的手裡:“如果你不吃,那我就餵你了。”
“阿鬼下午已經餵了我一大堆,你洗白的事情。”我把筷子放在碗上,麪條的香氣一陣陣的向我的鼻子湧來。
好香,但是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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