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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笑了。
我居然贏了一次。
因為我聽出來那個聲音是周蘇城的。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他總算是來救我了。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我在這裡!”
外面的腳步聲顯得淩亂起來,緊接著腳步聲靠近了。
一個人腦袋從坑的上面探出來。
“楚顏,是你嗎?”
白雪皚皚,但是雪太亮了,反而阻擋了一些視線,我眯著眼睛才看清楚他。
“是我,還沒有變成鬼。”我喘息著回答他。
他似乎鬆了口氣,然後就在冷笑:“你玩的還真挺大的,是想把自己活埋嗎?”
“還沒埋嚴實你就來了。”我臉都凍僵了,本來想笑,但是嘴都咧不開。
“你等著,我讓人過來。”他說著就準備轉身,我趕緊看了一下表,現在才十點多鐘,他把我弄出去再送回樺城,前前後後不會超過三四個小時,離第2天早上開庭還早的很呢。
“喂。”我喊住他:“敢不敢自己跳下坑把我給弄上來?”
他趴在坑邊沉默了片刻:“我帶了人過來,他們在那邊搜尋,找不到我很快就會過來的,别折騰了。”
“所以說那你還怕什麼?我的左肩膀好像脫臼了,腳也腫了,我動都動不了,就算你要把我弄上去,總得有一個人先把我拖到坑邊吧?”
雪襯著他的臉格外的白,他似乎被我氣笑了。
“楚顏,你玩的還挺花呀。”
他吐槽歸吐槽,但猶豫了片刻還是跳了下來,向我走過來。
他的手一碰到我的肩膀,我就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他嚇了一跳,立刻縮回手。
“我肩膀這裡脫臼了,不能碰,好疼。”
他擰著眉頭看看我,先用力把我從地上翻過來,然後將我抱了起來。
我衣服穿得多,身上又落了雪應該挺重的,周蘇城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我們像兩隻大熊一樣抱在一起。
不過經常鍛鍊的人身體素質就是好,儘管艱難,但他還是把我抱到了坑邊。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周蘇城喘息了一下把我放下來:“你在這兒等著别動,我先上去喊人過來。”
“不打算再陪我待會兒?”
“别拖延時間了,把自己凍死劃不來。”他冷哼,兩隻手撐著坑邊就準備往上爬。
我好不容易把周蘇城給誆來,又在這裡趴了24個小時,受了那麼多苦,不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眼下也沒别的辦法留住他了,所以我環顧四周,在腳邊看到了一塊石頭。
於是惡從膽邊生,我就彎腰把那石頭撿起來,向周蘇城的後腦勺用力的拍過去。
就在我快拍到他後腦勺的那一瞬間,他轉過頭來了。
但我已經收不住了,那塊石頭就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啪的一聲,石頭撞擊頭骨發出的聲音,還有周蘇城的一聲低哼。
他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一道在黑夜裡看起來是黑顏色的鮮血,就從他的眉間流了下來。
樣子頗為猙獰。
“楚顏…”他咬牙切齒:“你還真什麼都乾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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