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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的意思是,周蘇城給我的藥有問題。
我仔細想了想,看見殷念真的幻影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但是精神狀態這麼差,這麼嗜睡,好像是吃了藥才有的。
我看著莫修手裡的藥瓶,笑的難看又苦澀。
我還以為周蘇城對我動了惻隱之心了,這麼好心帶我去醫院看病,感情給我的吃的藥是有毒的。
我這個傻子對他還是這麼沒設防,他給我什麼我就吃什麼。
人家說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莫修把藥瓶裡的藥全部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拆了一包維生素C灌進去,又重新放在床頭櫃上。
“要該吃還是得吃,特别是當著他的面。”
“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藥就沒問題?”
莫修看著我笑了:“你若是當初對周蘇城有對我這樣的警惕性,也不至於現在弄成這樣。”
他說的沒錯,我對周蘇城就是警惕性不高。
晚上我沒吃藥,果然好像頭沒那麼暈了,也沒那麼想睡覺。
莫修睡得很晚,他整晚都在通電話看資料。
我想應該是他和周蘇城的官司在即,所以他格外緊張。
於是我便問他:“你想分走周氏的多少股份?”
“百分之五十。”莫修放下手裡的資料向我看過來:“不貪心對不對?”
“周家就你們兄弟倆,如果這樣看的話,你們兄弟一人一半的確不過分。”我覺得我說的是公道話,但是其中的細節我就不清楚了。
莫修垂眸,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資料的邊緣,弄得嘩嘩響。
我看得出他心思煩亂,對這次官司心裡沒什麼底。
於是我就客套地問他:“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其實我知道我哪裡能幫得上他?
莫修搖搖頭,忽然他就抬起頭看了我一會兒。
他看到我有些莫名:“乾嘛?”
“其實也不是幫不到。”
“你說說看,儘我所能。”
“說實話周蘇城的勝算比我大,因為周氏公司有今天是他打拚下來的成果,我就算身上流著我爸的血,但是我想生生分走周氏一半的可能性很低,周蘇城私下跟我談過,他說我拿走5%每年的分紅也有不少。”
百分之五和百分之五十一字之差,謬之千裡。
“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跟周蘇城平起平坐的資本。”莫修眼中閃動著涼涼的眸光。
我想我能應該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他被周蘇城壓了那麼多年,渴望推掉壓在他身上週蘇城的這張大山應該是心願已久。
“那我能幫你什麼?”
“延遲開庭,一個星期不夠,有一個叔爺他是重要證人,但是一時半會我找不到他,他人在澳洲,我要把他從澳洲接回來至少要兩個星期的時間。”
“所以你是想讓我拖住周蘇城,上庭的那天他沒出現?”
“是。”
“可是,我覺得我並不具備那樣的能力。”我有點猶豫。
“不管周蘇城是恨你愛你算計你,但是你在他心裡都是有一定的分量。”莫修起身走到床邊,在我的身邊坐下來。
他的手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背,涼意十足。
“過幾天你安排一次遠足,然後失聯,也許周蘇城會去找你,你們被困在大山裡,隻要你拖住他一天就行了。”
原來我的作用是在這裡,我一直覺得莫修找我合作就是步錯棋,但原來還沒到用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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