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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片刻,看著那條簡訊發呆。
司機問我是不是在前面路口停,問了好幾遍我都沒聽見。
“小姐。”司機回頭跟我吼:“你是不是要在這邊停?”
“停吧。”我付了錢下車,站在路邊發愣。
莫修的簡訊緊接著又發來了:“地址給我,我來接你。”
十分鐘後,莫修的車出現在我面前。
他很紳士地下車幫我開門,我坐上車,他又準備幫我係安全帶。
我婉拒:“我自己來。”
他發動汽車向前開去:“想吃點什麼?”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等紅燈的時候,他扭頭看著我,我發現他的濃密的眉毛裡面好像有一條淺淺的疤痕,就顯得眉毛好像在中間斷掉了。
他留意到我的目光,摸了摸眉毛:“上次周蘇城揍的。”
“所以,你們是新仇舊恨...”
“我媽死了。”他垂眸,輕輕撥出一口氣:“心臟麻痹,猝死。”
人生有太多悲喜,有的人經曆的生死離合就是比别人多。
比如我。
我沒有安慰他,因為我們真的不熟。
綠燈亮了,他重新發動汽車往前開去。
開了十幾分鐘後,進入了市區,車流擁堵起來,我們的車也跟便秘似的在路上走走停停。
我直接問他:“你發的那條簡訊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最近住在阿鬼家,用他做突破口是錯的,哪怕他再迷戀你他也不敢碰你。”
别看他一臉與世無爭,卻什麼都知道。
認識了這些男人,讓我知道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
我掏出煙盒,發現已經沒了。
我對他說:“靠邊停,我去便利店買盒煙。”
他打開儲物盒,從裡面拿出一盒煙給我:“是這個牌子的嗎?”
我接過來,撕開包裝紙,拿出一根菸點燃。
還沒吸我就笑了:“我有種感覺,我此刻被扒的光光的站在你面前,什麼秘密都沒有。”
“不是存心窺探你,隻是想瞭解你。”他眼神清澈,彷彿多想的人是我。
我打開車窗,把煙噴到車窗外:“你要跟我結婚,以此膈應周蘇城?”
“你用我做突破口,比阿鬼好用太多,他仰周蘇城鼻息,你住進他家他就消失了,最起碼我們同仇敵愾。”
“我能幫你什麼呢?”我想不明白:“周蘇城又不會被我們膈應死。”
“你怎麼知道不會?”風吹亂了他漆黑的長捲髮,他撩到耳朵後面去:“楚顏,我是你最後的機會。”
搭上我的後半生,這件事我真得好好考慮。
他把車在路邊停下來,拿起後座上的一隻牛皮紙袋遞給我。
我狐疑地打開,裡面是一份合同。
我粗粗看了一眼,他解釋道:“我們結婚隻是個形式,有名無實,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我們的婚姻就會結束。”
“你想得到什麼?”
“讓周蘇城一無所有,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同一個目的。”他笑的露出雪白的牙齒。
他的眼神乾淨無邪,笑容純粹單純。
如果不是我經常被男人騙的都快有抗體了,我差點覺得擁有這樣面容的男人,永遠不會背後算計别人。
我垂眸,目光停留在手中合同的簽字欄上。
甲方簽著他龍飛鳳舞的字跡,莫修。
他遞給我一支精緻的鋼筆,我都已經拔掉了筆帽,又合上了合同。
他也不逼我,語氣從容:“你有一個晚上時間慢慢想,明天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我下車的時候,他幫我拉開車門,彎腰的瞬間在我耳邊低語:“想不想把周蘇城變成你的小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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