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不想現身,也沒人瞧的見他。
“書生,怎麼不走了?”烏瀾聲音嬌媚。
雙手在鼓面上咚咚敲著。
江元鶴轉過身,眼睛裡帶著一絲狐疑和恰到好處的不屑,“姑娘這是在為在下送行?”
咚。
鼓聲聽了。
烏瀾目光微閃,“你能扛得住這鼓聲?”
隻要是凡人,若非蕭宴那樣的高手,就沒有幾個扛得住的。
夜遊神正在他身後,捂著他的耳朵,江元鶴淡淡,“為何扛不住?不過,我不愛鼓這種樂器,姑娘若想送行,不妨彈琴一曲?”
烏瀾氣笑了,“你還想我為你彈琴?”
江元鶴似乎想了想,賠禮道,“在下失禮,唐突姑娘了,姑娘見諒。”
烏瀾:......
這人,瞧著就是個書生。
手無縛雞之力。
烏瀾實在瞧不出,他哪厲害了?
可他能抵得住人皮鼓,擋住她的鞭子,莫非是修為太高,她看不透?
範六驚了,“鶴先生,你真沒事啊?”
“能有何事?大當家的美意,在下心領了。”江元鶴是真的不懂。
下一秒,夜遊神便在他耳邊說,“這是人皮鼓,損人靈識,輕則癡傻,重則喪命。”
江元鶴腿軟了一下。
幸虧及時穩住了。
他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玩命啊!
君上不給他封個官都說不過去了。
江元鶴心裡哭唧唧的。
“鶴先生果然厲害!”範六吹捧了一句,又對烏瀾說,“大當家,我親眼見著,他輕而易舉的,取了嘯天虎的項上人頭啊,就是這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絕對叫人不寒而栗。
範六甚至還有些後怕。
江元鶴:蒼天有眼,他沒殺人。
殺人的是夜遊。
而且殺的都是惡人。
烏瀾眯起眸子。
嘯天虎也是燕雲山一帶的土匪。
一直想侵占燕雲寨。
是塊難啃的骨頭。
並未武功極高。
這書生,能取嘯天虎的項上人頭?
烏瀾現在有點相信江元鶴了,江元鶴卻朝她露出一個冷笑,“人皮鼓,姑娘好手段啊,難怪能做燕雲寨的大當家,原來靠的,是這般手段。”
“認識人皮鼓,有點眼力。”烏瀾轉身,又坐回了藤椅上,“你可以留下了。”
江元鶴冷嗤,“我不屑留下。”
烏瀾臉一垮。
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江元鶴隻覺得視線暈眩了一陣。
“别看,她會魅術。”夜遊矇住他的眼睛,提醒他。
江元鶴心想,你現在是個鬼,你怎麼蒙我眼睛啊!
嘿,結果還真看不到了。
不止夜遊是如何做到的。
旁人瞧他,眼都沒眨一下。
實則,眼睛被夜遊的手掌擋住了視線。
“姑娘一直看著我作甚?”江元鶴嘴角挑起一絲戲謔。
魅術也不管用。
烏瀾這下生氣了!
她收斂魅術,瞧著江元鶴,來了一絲真興致。
這書生,長得不錯。
寨子裡的男人,都是些歪瓜裂棗,給她洗腳都不配。
她從藤椅上,一步一蓮的走到江元鶴面前,抬手,搭在他肩膀上,“留下吧,我身邊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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