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隨行,想必同我們南楚一樣,有意與君上和親。”
“不過可惜,君上拒不聯姻,北疆公主恐怕也要跟我們聖女一樣,白跑一趟了。”
唐時錦磨了磨牙。
這個賤淫!
拉仇恨啊!
拓跋顏剛說要跟她做朋友,難道是這個意思?
唐時錦覺得,她要重新定義一下北疆的朋友關係了。
大臣們也是面面相視。
萬一,北疆也有和親的意思。
君上是拒還是不拒?
拒了,豈非同時得罪了南楚與北疆?
不拒,可君上才拒絕了聖女和親,若是留下北疆公主,厚此薄彼,似乎也說不過去啊。
大臣們似乎都替蕭宴為難起來。
不想,聽見拓跋顏笑了聲。
“拿本公主跟你們聖女比,是在侮辱我北疆嗎?不瞞你們說,我們北疆隨便一個女子,都比你們聖女乾淨些。”
烏木臉色陰沉。
“誰說本公主是來和親的,本公主是來保護我王兄的,防止像剛剛那樣,有人不要臉的勾引我王兄,壞了我北疆與君上的情誼。”
烏瀾氣急。
眸子裡好似要噴火。
北疆公主,竟如此羞辱她!
她恨不得,現在就放出蠱蟲,咬死她!
等她拿捏了北離兵權,定要將北疆公主扔去喂蠱!
唐時錦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來和親的。
朋友還可以做。
宴會進行到一半,氣氛就比較隨意了,中途陸陸續續有人起身,內急,要去如廁。
直到葉擎也暫離大殿。
烏瀾盯了一晚上,終於瞅到機會。
她跟在葉擎後面,也鎮定自若的起身離席。
烏木勾唇,嘴角帶著誌在必得的笑意。
“阿錦,吃魚。”蕭宴將剔好魚刺的魚肉,擺到唐時錦面前。
唐時錦吃的喜滋滋的。
拓跋顏瞧著,覺得不可思議。
她還從未見過,有如此細心的男人。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位高權重的帝王。
蕭宴一直在照顧他的皇後。
大到給她添菜,小到給她挑魚刺,哪怕是她多喝了幾口酒,他都不許她再喝。
溫柔細緻。
簡直是他在伺候他的皇後。
這哪像一個皇帝。
而他的皇後,也十分享受他的服務。
拓跋顏好似明白,為什麼蕭宴會拒絕南楚聖女和親。
並非因為聖女不夠美。
因為北離帝後之間的氛圍,旁人是插足不進去的。
誰插足都顯得多餘。
恐怕就算是仙女來了,蕭宴也不會同意和親的。
還好,她有自知之明。
沒有自取欺辱。
唐時錦打了個飽嗝,“吃飽了。”
蕭宴停下投喂。
唐時錦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烏瀾離席有一會兒了。
就在這時,匆匆跑來一個宮人道,“君上,出事了!”
後面,還有個南楚人大步走來,是烏木的手下,“君上,你們的臣子對我們聖女不敬,大皇子吩咐,請君上務必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南楚聖女,不能屢次在北離受辱!”
下文便是,若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南楚便要開戰。
“發生何事?”蕭宴語氣清幽。
宮人憤憤道,“是聖女勾引我們葉將軍!”
“胡說八道,你一個小小的宮人,敢汙衊我們聖女!”南楚人跳腳。
宮人有些怕,但還是咬牙回懟,“你一個小廝,不照樣汙衊我朝葉將軍!分明是聖女故意歪倒在葉將軍身上的。”
大殿上。
人人皺眉。
拓跋巳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跟拓跋顏說,“是不是有好戲看了?”
拓跋顏沒理他。
而是看向唐時錦,她覺得,這個新朋友比較有意思。
眼看宮人和南楚人就要吵起來,蕭宴酒杯磕的有點重,場面瞬間安靜。
“既然說朕的舅舅對聖女不敬,那便去瞧瞧。”蕭宴起身,還不忘牽起唐時錦,面色冷峻的掃了眼群臣,“眾卿,一起去吧。”
唐時錦跟上。
此等好戲,豈能錯過?
拓跋巳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君上,南楚畢竟遠來是客,在皇宮出事,君上容易說不清楚,不如讓外臣同去,也可為君上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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