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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鬼,壓根就不可能。
不管有沒有陰謀,我也不是顧慮他是不是周蘇城的人。
我對他整個人都無感。
更何況這個時候,我會想這些嗎?
我送走阿鬼,有心跟小西談一談,但她立刻就轉身進屋了,砰的一聲關門落鎖。
隔著房門,我也沒力氣說什麼。
後來阿鬼三不五時會來,他送東西來我開始還會拒絕,到後來我就懶得拒絕了,堆在客廳,誰愛拿誰拿走。
我緩過來之後就琢磨著要找工作了,小西今年是廢了,我計劃著乾脆讓她複讀一年,明年才考大學,剛好她上學早了一年。
我沒跟她商量,她現在還叛逆著。
等她的氣慢慢消了,我再跟她好好談。
她再恨我,但我的無奈和苦衷,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吧!
可我還沒等到她想通的那天,事又來了。
這幾天小西越來越奇怪,每次上廁所都會在裡面待很久。
這個房子不是隻有我們住,還有其他租戶,她總是占著廁所弄得怨聲載道的。
我和霏霏輪番拍門,才把她從廁所裡哄出來。
小西臉色發白,嘴唇都沒什麼顏色。
我膽戰心驚地扶住她問他怎麼了,開始她不願意回答,轉身進了房間。
如此幾番幾次之後,我讓霏霏去打探,如果不舒服的話,趕緊去醫院。
霏霏過了好一會才從小西房間裡出來,她臉色也白了。
我嚇得不輕,隱隱覺得肯定有什麼大事,再開口的時候舌頭都打顫:“到底怎麼了?”
“小西問我,懷孕是一條杠,還是兩條杠。”
我腦子嗡了一下,彷彿有人給我當頭一棒。
正好敲在我的天靈蓋上,粉碎碎。
我眼前發黑,扶著牆壁才站得穩。
霏霏遞給我一個東西,我眯著眼睛才看清楚是一支驗孕棒。
我不敢接,但是看清楚了,上面清晰的兩條紅杠。
“楚顏。”霏霏聲音也在發飄:“我們帶她去醫院吧,也許她是騙我們的。”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帶小西去了醫院,這一次她沒有反抗。
可能她也被嚇住了。
看到她這樣溫順,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
所以,等檢查報告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陽性的藍色印章時,我出奇的平靜。
醫生痛心疾首地跟我說:“才剛滿十八歲吧!胎兒還小,六週,屬於早早孕,可以儘快做手術。”
我不知道自己跟醫生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把小西帶出醫生辦公室的。
我知道此刻我該冷靜,反正事情發生了也發生了,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解決,在不影響小西以後的人生的情況下。
可是,我並沒有我想象的冷靜。
在熙熙攘攘的大廳裡,我狠狠給了小西兩個耳光。
左右開弓,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凶狠地打過她。
她毫無防備,倒退了好幾步。
大廳裡的人都向我們看過來,好奇的目光籠罩著我們。
“楚顏。”霏霏拉住我,帶著哭腔:“别這樣,這麼多人,我們回去再說。”
我的整個手掌都好像燒起來了,而小西的兩個臉頰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我後悔了,我不該打她。
我就算打死她,又能怎樣?
我向她走了一步,她卻往後退了一步,睜著漆黑的大眼睛狂叫起來:“你猜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想不想知道?我告訴你好不好?”
我似乎能猜到她要跟我說什麼,我飛快地打斷她的話:“你閉嘴,跟我回去!”
我向她伸出手,她卻狠狠打掉,帶著莫名的笑容大笑著告訴我:“是周蘇城的,這孩子是周蘇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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