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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阿鬼推到一邊,他上了車,車子急速向前面開去。
我跟在車後追了幾步,車子轉過街角我就追不上了。
幾乎是瞬間,車尾燈消失在車流當中。
我的胸腔和腦子,快要同時炸開了。
周蘇城從來都不是柳下惠,如果他有心報複我們一家,他不一定不對小西下手。
現在該怎麼辦?
冷汗從我身體裡的每個毛孔爭先恐後地鑽出來,除了報警我想不出任何辦法。
我報了警,混亂不堪地訴說著。
警察倒是很快來了,但我說的亂七八糟的,他們隻能把我帶到派出所。
我告訴他們妹妹被周蘇城帶走了,我認識周家,請他們帶我去。
警察問我:“你妹妹多大?”
“十八歲。”
“是被脅迫的嗎?”
我搖搖頭:“她在跟我賭氣。”
“如果這樣的話,小姐。”警察無奈地說:“可能我們沒辦法,你妹妹成年了,而且她是自願和别人走的,如果她的人身受到威脅的時候我們可以采取強製措施把她從對方家帶出來,但是現在還不構成那樣的條件。”
我跟警察說的口乾舌燥,人家給我的建議是,家務事還是要協商的解決。
警察幫不了我,我隻能單槍匹馬去周家。
但周家大門我就進去不了,門衛告訴我:“楚小姐,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我繞著周家的院牆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攀到牆頭,又被保安發現,把我揪下來了。
我覺得,我離瘋掉隻有一步之遙。
我蹲在周家大門口,蹲到兩隻腳麻木的似乎不是自己的,乾脆坐在那裡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我被凍醒了。
一夜過去,我隻能祈禱周蘇城理智尚存,不要對小西怎樣。
我等到太陽完全出來了,才看到周蘇城的車從裡面開出來。
大門打開的瞬間,我跑了過去趴著車窗,貼近了也看不見裡面。
車窗慢慢升起,我看到了阿鬼的臉。
我也看到了周蘇城,他坐在後座上低頭看手機,我在車裡沒看到小西。
“周蘇城。”我拍打著車門:“你把小西弄到哪裡去了?你把小西還給我!”
車子緩緩往前開動著,是我一路小跑能跟上的速度。
他放下手機,往我這裡看了一眼。
他眼神平靜,漠然,彷彿從來不認識我。
“周蘇城!”我伸長胳膊想從裡面打開車門鑽進去,我要跟周蘇城說個明白:“父母那一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想報複也報複了,你還想怎樣?”
“你不是還活的好好的?”他終於回答了,語氣戲謔:“死的那兩個人,沒一個是你,我報複什麼了?”
我啞然,但現在不是我跟他辯論的時候。
“小西,她還是個孩子。”我體力快用光了,在門口蜷縮了一夜,我頭暈的很:“你有什麼衝我來。”
“你我玩夠了。”他笑的輕佻:“你妹妹很有自知之明,她年輕青春,剛滿十八歲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我還真沒碰過。”
“周蘇城!”我一激動腳崴了,手一鬆就跌倒在地上。
車子加速,飛快地開走了。
青天白日,此時此刻,我恨不得殺了周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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