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窩在他懷裡,帶著哭腔,“我不想......世上有幾個女人想讓夫君納妾的,可我......不能耽誤夫君延續金家的香火啊。”
“我隻想要嬌娘給我生孩子,納妾的事不要再提。”
金羽聲音堅定。
嬌娘感動的在他懷裡哭泣。
金羽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視線看向床邊的那盞香爐,裡面燃著寥寥青煙,“嬌娘别怕,天下名醫那麼多,我定能尋到名醫,治好你的怪病。”
仔細看,那香爐裡的煙,是淡紫色的雲霧狀。
嬌娘輕輕顫栗,金羽摟緊她,“冷嗎?”
他扯過榻上的絨毯,裹緊她。
嬌娘搖搖頭,她覺得冷,但她已經習慣了。
這怪病,她自知是治不好的。
“夫君,今日外面好熱鬨啊,我想出去走走。”
“你身子不好,外頭吵鬨,等你好起來,我帶你去。”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下一個年關,夫君,我想去看花燈。”
“好......我帶你去。”
金羽不忍拒絕。
年三十的京城,格外熱鬨,街上掛滿了花燈,據說這樣的燈會,十五元宵還有一場。
“夫君,你瞧是這個兔兒燈好看,還是這個福祿燈好看?”
嬌娘指著兩盞燈問。
“你喜歡便都買下來。”
賣花燈的攤販笑盈盈的走出來,“公子要買花燈嗎?我這的花燈可是全京城最好的,你瞧這燈骨燈皮,那都是純手工做的,公子買一盞回去送給夫人吧。”
嬌娘難得眉目舒展,金羽二話不說,直接掏錢,“這兩盞都要。”
“唉,公子,銀子給多了,一個燈十文錢,兩盞二十文就好。”
金羽給了個金錠子。
攤販可從來沒見過有人拿金子買花燈的。
“多的就當賞你了。”金羽大氣的說。
攤販笑的合不攏嘴,“哎喲,謝謝公子,小的給你拿燈。”
“一盞就夠了,就拿那盞福祿的吧。”嬌娘道。
她想,多添些福祿。
“夫人不必做抉擇,喜歡都拿下。”
夫君寵她,她自是高興,“我要那麼多燈做什麼,有一盞足矣。”
“聽夫人的,要一盞。”
嬌娘感動又心酸,渾然沒看到,攤販表情茫然。
取下燈交給金羽道,“公子,你看你要哪盞燈呢?”
金羽皺眉,神色頗有些不悅。
攤販嚥了咽口水,這位金主隻說要一盞燈,沒說要哪盞啊?
嬌娘狐疑的看了眼攤販,正要開口,金羽已經拿過那盞畫著福祿的花燈,“要這盞。”
然後,便帶著嬌娘離去了。
攤販提著另一盞兔兒燈,琢磨半天,忽然一陣寒風吹過,攤販猛地打了個寒顫。
隨即,果斷收攤。
不賣了。
他突然覺得瘮得慌!
方才那位公子,身旁明明無人?
反正今天已經賺夠了,賺了一個金錠子呢。
攤販揣好金錠子,美滋滋的回家。
“鄭兄,方才那人是金羽兄沒錯吧,他怎麼擱小攤販前自言自語呢?還買了一盞那麼難看的花燈。”
鄭光宗抬頭一看,“你莫不是眼瞎,他身邊不是有人嗎?”
李叢嘴角抽抽,“你可别嚇我,他身旁哪有......嗯?方才還沒人的,怎麼......”
此刻再瞧金羽的背影,他身邊竟是多了個女子身影。
奇怪。
眼花了嗎?
剛才明明沒瞧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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