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蕭宴則站在她身側,眸色淡淡,看似聽話,實則霸道。
此等畫面,在陰天子的記憶裡何其熟悉。
這個粘人精,就是這樣賴在她身邊,趕都趕不走。
而她這個似笑非笑,七分慵懶三分威嚴的表情,讓大帝彷彿回到了在她手下當差的時候,那種支配感實在是令人記憶深刻。
陰天子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說,“笑話,本帝君有什麼好害怕的,你情魄歸位,這是你的造化......”
頓了頓,他看著唐時錦的臉說道,“但焉知不是你的劫。”
劫?
唐時錦眸光微動,是說那位仙君嗎?
她偷偷瞄了眼蕭宴的側顏,喉嚨有些發緊,“仙君,我渴了。”
這一聲柔柔的‘仙君’,聽的蕭宴心口處彷彿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他眸光越發柔和,轉身給她倒了杯水來。
親手餵了她喝下。
溫水入喉,緩解了喉嚨裡的乾燥,她舔了舔唇瓣,“謝謝仙君。”
蕭宴看著他,眸色沉沉,眸子裡滿是占有。
彷彿要將她沉溺其中。
陰天子則嘴角抽搐,一臉嫌棄的表情。
沒眼看。
真沒眼看。
他就多餘來一趟。
“大帝。”
陰天子轉身要走,唐時錦叫住了他。
他回眸,“何事?”
“我有一問,想請教大帝。”
“問。”
“冥府可有比大帝位更高的人?”
大帝:......
你想謀朝篡位?
“沒有!”
大帝化作一陣風,走的又急又快!
唐時錦眸光淡然,她覺得有的。
便是她看到的那女子。
有沒有可能,她就是那個女子呢?
不過,目前來說,情魄歸體,補全魂魄,怎麼都是好事。
至於她懷疑,她是否是壁畫女主轉生,以後有的是時間去驗證。
橫豎冥府又跑不掉。
…
皇帝病癒後,又重新執掌了朝堂,祁王懂事的從監國的特權上退了下來,皇帝很是誇讚褒獎了他一番。
眾臣看的明明白白,祁王如今是眾望所歸。
“十九弟又沒來上朝呢。”皇帝掃了朝堂道。
這話茬,沒人接。
因為大家心知肚明,陛下不是真的在問十九王爺。
實際上,陛下巴不得十九王爺不來礙眼呢。
而十九王爺,也有不來上朝的特權。
“陛下龍體康複,實乃國之大喜,前些時日陛下病著,太子......太子殿下一案便一直拖著,如今陛下理事,理應將太子慘案查問清楚才是。”
齊相站了出來,語氣帶著三分正直和悲切,分寸拿捏的剛好,“臣要參唐家二子,臣懷疑太子一案,與唐家脫不了乾係!”
此言一出,半個朝堂嘩然。
皇帝的臉色陰沉下來。
太子慘死,此乃陛下的痛心之事,這些時日,一直無人提及,就怕觸及陛下的傷心處。
太子屍身,也早早下葬了。
此時齊相提起來,他就不怕觸怒陛下嗎?
大臣們對此保持緘口不言。
“丞相說的唐家二子,可是唐玉延與錦衣衛當差的唐逆?”
皇帝語氣沉沉。
他瞥了朝臣隊伍最末端。
唐玉延就在那裡。
“不錯,正是禮部侍郎唐大人,以及授陛下提拔的大理寺少卿唐逆,太子大婚當日,正是由唐逆帶錦衣衛負責護衛太子的安危,可太子遇難,卻連個刺客人影都抓不到,焉知不是有內鬼,與刺客有所勾結!”
齊相有理有據,擲地有聲道,“臣認為,理應嚴查唐家二子,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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