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影響了。隻是你自己沒感覺到而已。”陳勇分析道:“你炸橋,這當時可是引起軒然大波的。在這點上,當時的謝縣長還是為你說了話,要不,你以為能輕鬆過關?”
陳勇道出來一個機密,許一山炸虹橋,段焱華在常委會上表示,要堅決懲辦許一山損毀國家財務的行為的。
段焱華的提議最後沒能通過,在於當時的縣長謝飛。謝飛表態,隻要許一山能將虹橋恢複,就不應該追究他的責任。
在所有人都以為許一山會束手無策時,許一山突然從燕京弄出了動靜,這讓包括黃山在內的人不由浮想聯翩。
誰都知道許一山就是個出身農門的小子,他怎麼可能與燕京有聯絡?
然而事實是許一山不但弄出了動靜,還真弄來了援助款。
這個結果讓段焱華大為吃驚,於是在會上再次以不能犧牲茅山縣的形象而拒絕了援建。
這件事後,讓許多人對他刮目相看。隻是他許一山自己毫無知覺而已。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引進來的油脂基地項目。現在這就是一塊雞肋,讓他們食不甘味,棄之可惜。”
許一山狐疑地問:“這件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啊?”
陳勇看了他一眼道:“有些事你自己不知道,你知道這個孫武是怎麼在黃山面前說的嗎?要想他的項目落地,必須是你來主持這項工作。換了誰,他都不落地。”
許一山不滿道:“這個老孫真是個糊塗蛋子。他就不知道早投資一天,早收回報一天的道理啊?”
“這個孫武我接觸過。”陳勇緩緩道:“我看出來了,這個人隻認你。”
陳曉琪插了一句話道:“還有這樣的事啊?他怎麼就相信許一山啊?許一山有什麼值得他這樣相信的啊?”
曾臻瞪了女兒一眼道:“你不懂,就聽你爸說。人家相信一山,肯定有他的道理。”
陳曉琪打趣道:“幸虧他三個男的,要是個女的......”
她哼唧出聲,悄悄掐了許一山一把,抿著嘴巴偷笑。
“爸,你說,我該怎麼辦?”許一山試探地問。
“依我看,讓縣裡把油脂基地項目交給你來負責的可能性不大。”陳勇道:“這次虹橋重建讓你來負責,其實並不完全是縣裡的意思。”
陳勇說,虹橋重建是個大工程,按規矩至少要安排一名常委來挑大梁。
但這次縣裡沒安排任何一名常委擔任重建工程的負責人,這也與上面有關。
據說,當時縣裡將重建計劃報到市裡去以後,對總指揮的人選是有彙報的。為了確保公平起見,彙報時將許一山的名字也報了上去。
結果上面批覆下來時,重建總指揮的名字就隻剩下許一山一個人,其他人都被上面否定了。
為這事,黃山與彭畢親自去彙報了思想。結果上面就一句話,許一山怎麼就不能擔任總指揮了?
“你現在好像風頭很足,這樣很容易成為别人的目標。”陳勇歎息道:“木高於林,風必摧之。人高於眾,人必毀之。”
陳曉琪不屑道:“那是因為許一山優秀啊。他們有本事,他們自己上嘛。”
陳勇愛憐看一眼女兒道:“有句話叫蹈光養誨,你們該知道吧?”
許一山認真點頭,“爸,我明白了。”
陳勇的想法與許一山居然出奇的不謀而合。
許一山立即辭去虹橋重建總指揮的職務,辭去縣經改辦秘書長的職務,安心去洪山鎮當他的副鎮長。
陳勇語重心長道:“退一步,不是承認失敗。而是為了前進兩步打好基礎。”
陳曉琪滿心歡喜道:“我讚同爸的意見。許一山,你沒了這些職務,就有時間多陪陪我了。我可為你們老許家在生兒育女呢。”
曾臻笑罵道:“你呀,還知不知羞呀?什麼為老許家生兒育女,我與你爸商議好了,孩子生下來,隨你爸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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