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就足夠了啊。”許一山笑嘻嘻地說道:“我當不當會長,你都是我老婆。”
“你還想繼續在這個位子上乾,我才不願意做你的老婆。”陳曉琪認真說道:“許一山,我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我回去上班。”
許一山吃了一驚,遲疑著問:“你不去給柳媚做經紀人了?”
陳曉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柳媚是你什麼人啊?我是你什麼人啊?你口口聲聲叫我老婆長老婆短的,你願意自己老婆去做伺候人的事啊?”
陳曉琪連珠炮一樣的質問,頓時讓許一山啞口無言。
她如果放棄給柳媚做經紀人,這是個很重的問題。柳媚太單純,不善於與别人打交道。當藝人本來就是個很敏感的職業,一步沒走穩,一輩子可能玩完。
“許一山,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對啊?”
許一山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不對的。人總要學會成長。柳媚雖然社會經驗不多,但她畢竟是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給她時間,她會成熟。”
陳曉琪又哼一聲,道:“還成熟呢,難道她原來不成熟嗎?你吃過?”
許一山知道陳曉琪是在故意找茬,便裝出一副為難道表情道:“我自家的都沒顧得上吃,哪還有閒心去吃别人家的。”
“看樣子你有閒心的時候,還會去偷吃呀?”
“冤枉!”許一山連連叫屈道:“給我一百個膽,我許一山也沒這胃口。”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比起剛開始登記,兩個人的關係似乎親密了許多。
許一山試探著問:“秀怎麼沒一起回來?”
陳曉琪恍然大悟一樣笑了起來,她趕緊說道:“哎呀,我差點忘記了。秀托我帶了東西回來。明天你要沒事,帶我去你家吧。一來給老人拜年,二來,我要把秀帶回來的東西,親手交給你爸媽。”
許一山問:“秀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陳曉琪道:“你想知道,問秀去啊。”
許一山便不再問,心裡隱隱冒起來一絲愧疚。
他覺得妹妹許秀為他付出了太多。當初如果不是秀主動提出退學在家跟爹學醫,以許赤腳的脾氣,他許一山能抗拒得了他的決定?
妹妹許秀在設計方面有天賦,恰好碰上了陳曉琪。
陳曉琪可不像許一山那樣,在爹面前大話不敢說半句。陳曉琪瞞著許赤腳,偷偷將秀帶走帶在身邊,讓許赤腳無可奈何。
原本以為許秀跟著陳曉琪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誰料妹妹許秀卻去做了廖老的保姆。
許一山至今都不敢將妹妹做保姆的訊息說給爹聽。他深知爹知道後,會不顧一切趕去燕京將秀接回來。
許赤腳有個底線,絕對不能去做伺候人的事。
許秀身份是個保姆,不就是伺候人的嗎?
“秀沒事吧?”許一山試探著問。他心裡還有一個疑問,上次與陳曉琪通電話的時候,陳曉琪開過玩笑說,秀似乎與某個男人有關係?
陳曉琪當然明白許一山話裡的意思,她淡淡回了一句:“你是想問,秀與黃曉峰的事吧?”
“黃曉峰?”許一山心裡猛地一跳。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結果,儘管在與陳曉琪通過電話後,他幾百次地想過,這個人應該就是黃曉峰莫疑。
但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猜錯。
“黃曉峰在廖老家見過秀,他在追秀。”陳曉琪說得很隨意,“不過,黃曉峰現在也是個副處級的乾部,在茅山縣,他算是最年輕的處級乾部了。”
“哪又怎麼樣?”
“怎麼樣?至少代表著前程無量啊。”
“前途真那麼重要?”許一山不屑地撇撇嘴道:“我們鄉下人,很多人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長,還不是活得很好。”
“人站什麼山頭,就唱什麼樣的歌。”陳曉琪咬著唇說道:“許一山,如果你真不思上進,對不起,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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