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低聲對外應了一聲。
楚晗似是被林啟的動作驚擾般,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表示不滿,身子卻又往林啟的懷中縮了縮。
林啟低頭看了她片刻,輕笑出聲:“如此嬌氣,卻偏偏非要裝模作樣的裝著沉穩模樣。”
“可是一眼便被我看透了心思?”
“大人,可以了,您和公主進來吧。”
林啟用衣氅將她整個身體包裹好,而後抱著她輕輕下了馬車。
“將水桶搬進屋裡來吧,再去請個大夫,給公主瞧瞧。”
侍衛應聲,沒過一會,便手腳麻利的將水桶與熱水裝滿了。
而後便出門去請大夫。
林啟給楚晗擦了擦身子,自己又衝了沖澡,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被抓破的血印。
眼中含笑,有些寵溺的看向正在床塌上熟睡的楚晗。
待一切收拾妥當,侍衛也領著大夫到了門口。
大夫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身有些發白的衣衫,一臉小心翼翼摸摸樣。
想來,是侍衛請來的途中,敲打過的。
林啟拿出自己懷中的帕子,蓋在了楚晗的手腕上,自己坐在桌前,倒了杯熱茶。
大夫伸出手,給楚晗把了把脈,這才開口道:“依老夫所看。”
“這位小娘子應是被人下了藥了,此乃藥性最烈的…”
“隻是,也是每個花樓中最常見的,待老夫寫個藥方,隻需服上一副。”
“再輔以藥浴,泡上一泡,便好了。”
林啟點點頭,起身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大夫的手中。
“相信你來的時候,有人便已經叮囑過你了,不該說的,不該看的。”
“便不要看,不要說,我手中殺過不少人,卻從不殺無辜之人。”
“若是你好好的一雙行醫救命的手沒了,這日後的日子,怕是就要餓死了。”
“你說,是與不是?”
大夫一聽,連忙一臉驚恐的跪在地上,開口道:“小老兒隻是為了養家餬口,有口飯吃。”
“旁的事,小老兒一概不知,一概不知…”
林啟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開口道:“那便有勞老大夫去開藥了。”
那大夫用身上有些發白的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開口道:“不麻煩,不麻煩。”
“小老兒這便去,這便去。”
與此同時,楚知衍營帳中。
雲林雲博苦著一張臉,跪在楚知衍的面前。
楚知衍面色凝重,聲音微沉:“這麼大的事,你們便想也不想的讓她做了?”
雲林硬著頭皮開口道:“屬下知道殿下心疼沈小姐。”
“可當時殿下命懸一線,屬下看沈小姐的模樣,是鐵了心要這般。”
“殿下也知沈小姐的脾性,屬下…屬下也…”
楚知衍有些心疼的看向床塌上的沈妙言,心中有些自責。
她竟然趁他昏迷,將他體內的寒毒引入自己身上,她究竟是如何知道這種引渡方法的?
“罷了,你們下去吧。”
雲博猶豫片刻,開口提醒道:“殿下,皇上得知你甦醒後,已經下旨。”
“讓你前往西南,一路南下,替他微服巡查,一是清除那些異心之人。”
“二是調查鹽稅,私下豢養私兵等一些不安分的朝臣之事。”
“讓…讓殿下即可啟程。”
楚知衍點點頭,開口道:“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他起身坐在床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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