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楚知實不對咱們動手,完全是顧忌著你太子的身份。”
“與太子璽,如今你若給了他,那咱們可就在慶昌呆不下去了,殿下且如何自保?”
他面容平靜,神色淡淡道:“即便給了,他也沒這般本事。”
“呆的下如何?呆不下又如何?我少為難他一分,他便少為難她一分。”
“殿下,你何苦如此。”
“恨我無長壽,帶她走不長遠,隻白白誤了她一生,否則…”
“去吧,拿給楚知實,告訴他,他所憂心之事,我並不感興趣。”
畫面又一轉,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疾馳。
“快點,再快點。”
“殿下,咱們回去吧,您身子越來越差了。”
“楚知實就是看準了你對沈姑娘與眾不同,他才會拿此來故意要挾您的。”
“您想想,沈姑娘可是皇後,她又怎麼可能被人綁了,立在那裡束手就擒呢。”
“殿下,這分明就是圈套啊。”
“我知道…人手可都備齊了?”
“殿下,您身子還未好,多養幾日再實行計劃,也不晚啊。”
“以免夜長夢多,也為了讓她少受些苦…”
“日後她每知道楚知實利用她一分,她便更痛苦一分。”
“她那般性子之人,被打磨成這樣,才是吃了苦。”
“那便早些實行計劃,讓她少被人拿捏,活在夢中,也未嘗不可。”
當日,他便坐在馬車,被人刺殺,落入懸崖,死於非命。
幾日後,他以假死脫身,坐於冀州慕府書房中。
“殿下,不好了,殿下…”
“怎麼了。”
“沈小姐…殿下…沈小姐死了!”
“你…你說什麼?”
他從未如此失態過,明明用儘全身力氣,想要站起來。
可偏偏一股淡淡的血腥,充斥於口中,渾身冰冷,如置身冰窟。
根本就抬不起手,血跡滴落在了書桌的書信上。
上面有長安暗衛的最後一封來信:新帝打算對沈府出手,沈小姐跪於殿前三日求情,新帝允。
獻血混著墨跡,暈染開來,隨即入目的便是越來越多的血跡,滴落書信。
他伸手將舒展的書信緊緊攥進掌心,冷聲道:“楚氏一族,忘恩負義。”
“殺儘忠臣,傳我命,我慕容一脈登基,曾為鼎盛時期。”
“為避百姓流離之苦,為保忠,為保民,甘願居於幕後。”
“可新帝不仁,草菅人命,殘殺忠良,放縱手下之人魚肉百姓。”
“今日我慕容衍之,舉旗,傾江山,定乾坤。”
“殿下…我知你一時接受不了沈…沈小姐之事。”
“可如今並不是好的時機,若這般起兵,與謀逆之舉並無兩樣。”
“怕是世人會誤會殿下,壞…壞了名聲。”
“名聲何用?自古成王敗寇,勝者為王。”
“若不為她報此仇,血洗楚氏,我便是假死脫身,遠遠守護,又有何用?”
楚知衍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睛。
他本在消化著夢境中的一切,卻聽到營帳外無比尖銳的叫罵聲。
口口聲聲指著沈妙言責罵!
“雲林…”
一道輕而無力的聲音傳出。
雲林雲博大喜,顧不得其他,對營帳內喊道:“殿下,你醒了。”
“站在這都是死人莫,將人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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