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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下了幾天的雪,在這天傍晚時分終於消停。
秦夙最終還是沒有耐心地等到藥瓶中的藥水輸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守在手術室外,任誰勸說也沒用。
十多個小時了,沒有等來壞訊息就算是好訊息了吧。
“哥。”秦鶯湊到秦夙身旁坐下,輕聲勸說:“你已經在在這坐了好幾個小時了,先回房間吃點東西吧?媽親自給你燉的湯。”
“不用管我。”
秦鶯想哄孩子一般,輕柔地說:“你還有傷在身,不能這麼折騰自己,我幫你在這等著好不好?”
秦夙依舊不為所動。
在醫院待了一天的沈晚熹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有些疲憊地靠在秦夜隱肩頭。
有些期待手術門處傳來動靜,又害怕傳來動靜。
所有人都替梁似星捏著一把汗。
“吱呀——”
手術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這次出來的並不是護士,而是穿著手術服的工作人員。
“梁似星的親屬?”
準確聽到了梁似星的名字,幾個人瞬間起身湊上前:“她怎麼樣了?”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眼中都有了紅血絲,深吸了一口氣說:“手術結束了,第一關算是闖過去了,但病人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已經轉到重症監護室了,還得密切觀察,希望她能挺過去吧。”
秦夙:“我想去見見她。”
醫生看了秦夙一眼,猶豫了片刻後說:“跟我來吧。”
沈晚熹想要抬腳跟著一起去,醫生注意到之後,補充了一句:“隻能來一個人。”
雖然不知道過去秦夙和梁似星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看秦夙這一下午的等待,沈晚熹知道梁似星對秦夙來說很重要。
她隻好停下了步伐,看著秦夙跟醫生一起離開。
秦夙去的時候,梁似星已經被運送到病房了。
他隔著玻璃站在病房門外,看著房內的醫護人員正在往梁似星身上安插各種儀器。
秦夙落在玻璃上的手忍不住輕輕摩挲著,像是在疼惜地碰觸著梁似星一般。
醫生站在他身側,聲音有些沉重:“就算挺過了這一關,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手術等著她,傷勢太嚴重了,能恢複到什麼程度也還是個未知數。”
秦夙的視線緊緊地落在梁似星煞白的臉上,低聲自言自語般說:“我隻要她活著。”
“我們會儘力的。”醫生看到秦夙衣服胸前已經滲出了血跡,便勸說道:“我們的工作人員會二十四小時看護她,請秦先生放心,你也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好好休養吧。”
“我想多看看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現在不顧自己的病情在這耗著也無濟於事,你的命也是我們醫護人員用努力換回來的,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走吧。”
秦夙呆呆地站了幾秒,才聽了醫生的話,回到了病房。
一週後,秦夙出了院。
而梁似星還在重症監護室,在鬼門關徘徊。
期間她又進行了一次手術,秦夙隔著玻璃見過她三面,她一直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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