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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大雪夜
靠海的别墅裡,昏迷不醒的女孩躺在大床上。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到樓下客廳,拿著手中的報告走到沙發邊,愁容滿面地說:“天縱啊,這姑娘不隻是昏迷發燒這麼簡單。”
紀天縱打了個噴嚏,擁著被子從沙發上坐起身子:“怎麼說?”
男子將手裡的血液檢測報告遞給紀天縱,說:“她體內的血液很不正常,我從醫幾十年,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紀天縱:“不正常?”
“嗯,她的血液中有一種未知的毒素,且毒性很強,足以致命的程度,說句不好聽的,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著,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紀天縱默了默說:“先給她退燒讓她醒過來。”
中年男子有些為難地說:“我不敢貿然對她用藥。她的情況太複雜了。之前肯定有醫術高明的人在維持她的生命,你最好儘快去找到這位醫生。”
“師父!病人醒了!但她看起來很奇怪,你快上來看看!”
女生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了東西摔落的吵雜聲。
紀天縱都不顧上自己身體的不適,立馬掀開被子跟著醫生往樓上跑去。
推開門看見沈晚熹的模樣時,幾人一時都愣在了門口。
黑色的血脈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她的皮膚上滲透出來,沈晚熹的手緊緊抓著床被,痛苦地掙紮著。
紀天縱急忙轉身往樓下跑去,一邊跑一邊吩咐說:“你們先給她打針鎮定劑,我去給那個醫生打電話。”
雪夜下,失眠的夏詩槐正獨自坐在陽台,望著窗外發呆。
房內手機作響,看見是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才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紀天縱的聲音急迫:“沈晚熹的病是不是在你那治的?”
夏詩槐愣了愣,神情比方才嚴肅了許多:“你是誰?”
“你帶著她的藥出門,走後門,門口有輛黑色寶馬車。”
夏詩槐有些雲裡霧裡的:“你想做什麼?”
“她現在在我這,情況很糟,你抓緊時間。”
“她?沈晚熹?她沒死?!你到底是誰?”
面對夏詩槐一連串的問題,紀天縱隻是說:“不想她死就抓緊時間,這個訊息也别泄漏出去,過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滿腹疑惑的夏詩槐沒敢耽擱,立馬換了衣服,提著藥箱出了門。
她警惕地朝著四周看了看,停在馬路對面的一輛麪包車看起來有些可疑。
夏詩槐表現得很自然,貓著身子鑽進寶馬車裡。
推開後排的車門後,她驚愕地發現後排座位下躲著一個體型偏瘦的男子。
司機回頭提醒她說:“有人跟蹤,快上車。”
夏詩槐警惕地關上車門,打量著車裡的兩個男人,揣在羽絨服兜裡的手已經摸出了防身用的銀針。
司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用調侃的語氣說:“别緊張,我們老大是沈小姐的護花使者,他是想讓你過去救沈小姐的命,所以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你們老大是誰?”
躲在座位底下的男子探頭說:“去了你就知道了,把你的外套脫給我,你穿這個,我來幫你們甩掉後面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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