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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槐說完這番話離開後,沈晚熹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秦夜隱牽著她的手安撫說:“别擔心,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到去除副作用的辦法。而且就算你真的把我忘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沈晚熹靠在秦夜隱肩頭不說話。
秦夜隱伸手摸著她的頭說:“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我隻要你好好地活著就足夠了。”
沈晚熹抬頭看著他,小手摸著他下巴略微有些紮手的鬍渣:“你的臉都已經刻在我腦子裡了,我肯定不會忘記你。”
秦夜隱將她的小手抓下放在手心裡,打趣說:“忘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們重新認識,你肯定會對我一見鐘情。”
沈晚熹嫌棄地推開他:“臭美。”
打完點滴時,已是下午三點多。
沈晚熹跟夏詩槐提出了想出門的想法,她想回去看看兩個孩子。
夏詩槐做完檢查,確認沈晚熹目前情況比較穩定,準許了沈晚熹回家,隻是讓她早去早回。
沈晚熹洗了澡,換回了她自己的衣服。
重新呼吸到屋外空氣的那一刻,她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感受活著的美好。
她坐在秦夜隱的副駕駛,和以往一樣去學校接孩子放學。
安安一看到她就飛快地朝著她撲過來:“媽媽!”
毫不吝嗇地表達著思念說:“我好想好想你!”
沈晚熹將安安抱起,用額頭抵著孩子地額頭:“媽媽也好想你。”
阿遇雖然看上去還和以前一樣冷靜平淡,但小臉上也有了安心的笑容。
看向秦夜隱的眼神也沒有了往日的敵意。
花店馬路對面的停車位上,落停著一輛不起眼的淺灰色麪包車。
柳曦坐在車裡盯著馬路對面的花店。
她算準秦夜隱接孩子放學的時間來這等著,想搞清楚沈晚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前兩天都是秦夜隱一個人接孩子回來,模樣看上去雖然有些疲憊,但並沒有愛人亡命的那種悲傷。
於是柳曦便隱隱意識到,沈晚熹或許沒死。
這會真真切切看著沈晚熹安然無事地從秦夜隱的車裡走下來,柳曦緊咬著牙,眼中儘是惱怒。
她不知道沈晚熹是用什麼辦法逃過一死,但顯然她天衣無縫的計劃再一次失敗了。
這一家四口溫馨幸福的模樣,猶如插在她心頭的利刺,不拔掉便難以舒適。
沈晚熹又在夏詩槐家裡住了三天,每天接受藥物注射和各種各樣的身體檢查。
“目前病情基本穩定了,你可以回去了。之後每天還得按時來輸液,其餘時間就可正常生活了。”
沈晚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夏詩槐:“……關於這個藥的副作用,有解決方案了嗎?”
“我們正在努力。你最近有這方面的現象嗎?”
沈晚熹搖搖頭:“暫時沒有。”
夏詩槐調侃說:“那就在忘記之前抓緊時間相愛。”
這也是沈晚熹心裡的想法。
死過一次之後,她才體會到當時纜車事故後,秦夜隱突然對她改變態度的原因。
人生太短暫了,與其帶著遺憾死去,不如趁活著時候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相愛的人,不給自己留有太多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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