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沒再看她,更不曾糾纏,轉身寒著臉便往電梯方向過去了。
他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心裡嗤笑一聲。
溫暖暖那女人果然沒有追來,也是,她現在怕是巴不得他去死呢。
男人唇角涼薄勾起,正自嘲的想著,電梯門又緩緩打開了,他抬眸瞧見溫暖暖站在電梯門外,伸出的手還沒收回時愣了下。
溫暖暖抿唇,邁步走進來。
“我還有話沒問完!”
她沒看那男人,冷聲說道。
其實她剛剛感受到了,封勵宴的胸腔都透著灼熱感,他在發燒。
要是暈倒在電梯裡可就不好了。
電梯門緩慢關上,溫暖暖抬手按了樓層,她沉默的站著沒回頭,然而電梯壁卻映出男人的身影。
封勵宴平時總是站的筆直,身影挺拔。
然而,電梯裡映出的身影,他卻沒像平常那樣筆挺的站在轎廂中間,反倒是姿態略顯懶散的站在轎廂最後面,脊背微駝,靠著轎廂壁。
男人低著頭,頭髮沒怎麼打理,額發垂落了下來。
溫暖暖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覺他一動不動的,很是反常。
她明明不想去關注他,擔心他的,然而卻控製不住一次次的抬起頭去看那道身影。
接著不受控製的深深蹙眉,封勵宴不大正常,他該不會是暈倒了吧?
等溫暖暖回過神時,她已經轉身站到男人的身前,並且抬手架住了他的手臂。
“你……”
她詢問的話沒說出口,一直垂著頭的男人抬起了眼眸,盯視過來。
他的眼神鋒銳的似野狼,哪裡有半點的昏沉狼狽?
溫暖暖倒生出一種被野獸盯上般的窒息感,她匆忙收回手,慌亂的想要往後退,然而晚了。
砰!
隨著一聲巨響,她的後背重重撞上了轎廂,不等她掙紮,男人便緊緊扣著她的雙手腕骨,將她按在了身前,緊緊貼靠。
“封勵……唔!”
溫暖暖氣的怒嗬,可男人的氣息卻似深海翻湧的巨浪,頃刻灌堵了她的唇齒,帶著一股狠厲勁兒席捲了她所有感知。
明明是熟悉的氣息,可此刻卻又帶了幾分陌生,令溫暖暖又慌又懼,又羞又惱。
她掙紮著,可他竟不顧受傷的手臂,用臂肘將她禁錮的動都不能動上一下。
溫暖暖瞪大了眼眸,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在電梯冷白燈光下帶著瘋狂,想是要咬死她,將她生吞活剝般。
電梯還在上行,溫暖暖可不曾忘記,這是在醫院。
羞恥感加劇了她的憤怒,她抬腿往這混蛋的薄弱部位攻擊,封勵宴卻早有覺察迅速避開,接著報複性重重咬了她一下。
溫暖暖唇瓣被咬破,痛哼出聲,伴著電梯停下的聲音,封勵宴倒是鬆開了她。
“封勵宴你真是……”
她抹了下唇,手上的紗布沾染了一抹血色,她氣怒張口。
男人卻伸手,用力捏著她兩頰,捏的溫暖暖張著嘴,像隻隻會吐氣的河豚,再沒法發出聲音。
而男人的聲音卻沉沉響起來。
“不是覺得我卑劣無恥,不擇手段還陰狠毒辣嗎?怎麼這樣就委屈受不了?”
他寵她護她信她,慣著她,可這女人回報他的是什麼!
是疑他傷他詆譭他,他看自己就是太愛這女人了,才讓她有恃無恐,肆意的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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