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張北海點了點頭,馬上開始安排兩地提高戒備等級,加派部隊等等,就算沒用,也要做好這些準備。
正在此時,空軍司令梁玉舜也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馬上報告道:“穀神星號的倖存者已經被髮現,現場的搜救行動已經開始。”
“一定要儘全力搜救,儘最大限度確保倖存者的安全,通知天啟市醫院做好準備。”成淵說道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電話,撥通了孫鵬義的2028部隊,後者現在正在天啟城修整。
“把709旅的副旅長趙毅帶來,我們要開始對709旅那些‘特種兵’進行一次全面調查,以弄清楚火星號的問題。雖然現在都把目光盯在那個‘巨蛋上’,但是我們並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和人為因素,尤其是剛剛從我們內部揪出好幾個外國**的情況下。政治部主任吳此人那裡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其他空中戰艦的艦長和艦娘也沒有查到什麼,現在看看這個副旅長都知道什麼。”
……
龍山山脈距離火星號探索地點大約50公裡處
雖然沒有火星號現場那麼大,但是依然有不少直升機飛了過來進行救援。群山中被臨時開辟出一塊直升機降落用的空地(李詩涵利用宇宙能晶體做的),周圍也搭建了醫療帳篷,各種巨大的照明工具將這裡變得如同白晝一般。
那些被趙毅收容的傷員們在這裡臨時包紮一下,然後就乘坐直升機前往天啟城接受治療。雄鷹大隊隊長徐少航臨走前則是帶著一臉的怨恨看著趙毅,心有不甘的被送走了——他犧牲了3名手下。
當然,隨行的並沒有鳥人族人,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讓李詩涵的宇宙能水晶就這麼暴露出來(在車上她專門給自己的水晶弄了一個全封閉的隔間),於是裝模作樣的用一架直升機掛著繩子,極度違反科學的把這個比直升機還大的“BOX”調了起來,飛走了。
“趙副旅長!”孫鵬義上尉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身後還帶著2028部隊那幾名虎視眈眈的士兵,荷槍實彈。一過來就將趙毅圍在了中間,用警惕的目光盯著他,另一隻手都按在槍套上。
“成**要您立即前往天啟城指揮部,參加調查,我奉命保護您前往。”上尉敬禮說道。
“保護,好吧!”趙毅歎了口氣,也顧不得身上也有點輕傷,被他們“保護著”上了一架直8直升機離開。
看著直升機從這片人聲鼎沸的地方飛起,而遠處的天空中已經看不到那些空中戰艦炮火帶來的閃光,趙毅急忙問道:
“火星號怎麼樣了?被擊落了嗎?”
“對不起,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您。這一點,身為709旅的副旅長,您應該很清楚吧。”孫鵬義有些警惕的說道。
“怎麼說話呢!會不會和上級軍官說話?”趙毅立即厲聲嗬斥道——自己是一個上校,就算有某種嫌疑,也並未被解職,而對方僅僅是一個上尉。
孫鵬義也反應過來,立即起立,立正敬禮正色回答道:“報告**同誌,我無權透露,回答完畢,請指示!”
趙毅不再說話,就讓孫鵬義在自己面前站著,然後靠著椅背坐好,內心卻很不是滋味——他很清楚,儘管事情到現在依然是一頭霧水,但是這件事情鬨得實在是太大了,預計最後死傷失蹤人數會超過3000人。對內對外,都必須有一個令人信服的“官方結論”。
然而刨除那絕對是以各種事故收場的“對外官方結論”不談。內部最後的結果,無論最後結果如何,709旅王仲國旅長肯定脫不了乾係的,火星號在他的指揮下叛亂,哪怕他是被挾持的也有領導責任。而在結論出來之前,作為他的部下,整個709旅涉密的官兵,尤其是參加這次行動的人員,恐怕都要被“清洗”一遍了。像他這樣的“老牌神棍步兵”又是旅的領導層也是首當其衝的。
至於王仲國旅長,儘管不知道火星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恐怕現在實際情況是,還是犧牲了還比較好——那樣起碼算作在事故中“殉職”的指揮官,而得到一個“烈士”的稱號。其家屬也可以獲得比較優厚的待遇。但是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那麼一旦揹負上這些領導責任,哪怕他是709旅首任旅長,將來的前途,甚至其家屬也勢必會受到牽連。
趙毅雖然殘酷,但是這就是真實的現實狀況。至於到時候事件真相如何,709旅最後會怎麼樣,這些事情,他已經無法左右了。
不過比起這些擔憂,趙毅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火星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10年的正常運轉,為什麼會冷不丁來這麼一出……
半天前尖端科技研究所機場火星號空中戰艦艦橋
“赤火小隊已經下艦!”
“安全人員檢查一切正常!”
“火星號未發現任何異常!”
“貨倉大門已經打開,準備卸貨!”
王仲國大校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心想著,任務總算無驚無險的完成了。接下來,安全和使用問題就都交給157師和尖端科技研究所就行了。
他轉頭對一旁“艦娘”胡廣燕的三維投影說道:“這次任務完成,火星號要在研究所進行全面維護和設備升級,全艦會放一週左右的假,你也休息幾天吧,帶著老公和孩子去江南港那邊度個假什麼的。”
“那最好了,您要是再不批我們的假,我可看起來和我老公的女兒一樣大了,就和趙毅兩口子似的。”胡廣燕的三維投影笑著說道:“您說,咱們這能保持身體永駐青春也算是福利,但是也不太好,我那些閨蜜現在看起來都像中年婦女了,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回事兒?”
胡廣燕猛然發現自己的三維投影開始變淡,很快就已經呈現全透明狀態,聲音也出現了模糊:“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胡廣燕說完,她的影像就消失了。王仲國隻好從一旁拿過通訊器,直接聯絡核心艙:“不是,小胡啊,你這也太心急了吧,任務沒完成你下什麼線啊?”
然而這次,通訊器裡傳來的隻有一片雜音。
還沒等王仲國反應過來,就聽見了身後工作人員的一片驚呼。他急忙轉過頭,隻見火星號艦橋的各個電腦螢幕都變成了藍屏,各種字母數字不斷在藍屏上顯示出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手忙腳亂的在鍵盤上瘋狂按著什麼,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
“快看那裡!”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將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艦體前部那兩門電磁炮和4門鐳射炮上,隻見這些武器正在啟動,調整著自己的角度,將炮口對準了天上的鬩神星號。
“趕緊停下他們!停下來!”王仲國大聲咆哮道。
隻是顯然,他的手下正手忙腳亂的試圖解決這個問題。
“你,立即去核心艙,立即關閉全艦的動力,快!”大校抓起一命手下命令道。
隻是這名手下剛跑出去,所有人就都看到了一片美麗的彈幕猛然升起。
隨著一片猛烈的火力射出,和半空中鬩神星號爆炸的花火,所有人都被驚呆在原地。心裡都在問一個同樣的問題——到底出了什麼見鬼的事情?
“火控室,報告情況!報告情況!”王仲國對著通訊器一整吼叫,然而沒有迴應,裡面隻有呲呲聲。
接著,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腳下的輕微震動和短暫的超重感——這是戰艦起飛時的狀態。然而他們在電腦前卻什麼也做不了。
剛離開地面,戰艦又開始了輕微的震動,還可以看見前方的推進引擎表面爆炸的景象——顯然這是地面已經不顧他們安全的開了炮。
不過現在沒人有心思糾結這些問題——畢竟誰都知道如果自己是地面的指揮官,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大校一把推開一名操縱員,拔出槍,對著一台設備連續開了幾槍,直到把這台設備從藍屏打到黑屏。其他人也受到了啟發,紛紛抄起椅子,從牆上拿下斧頭,對著各種設備就是一片亂砍亂砸,直到所有的設備都被砸的面目全非,斷線黑屏。
然而這樣也無法阻止火星號的起飛,和對地面的攻擊。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火星號在機場一片爆炸聲中飛到半空中,然而自己卻束手無策。
艦內通訊全部中斷,和外界的所有通訊也全部中斷,所有設備失靈,無法控製,這條戰艦彷彿有了自主意識一樣向著東北方向飛去——王仲國當然知道這一方向的兩個重要目標是哪裡。
看著部下們看自己那不知所措的眼神,大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很清楚現在自己必須想辦法做點什麼。
王仲國立即安排了一些人員前往各機關聯絡,不過這些人從離開艦橋起就杳無音信,再也沒有回來。於是在安排了幾名留守人員後,王仲國親自帶隊,**了一隊人員,準備前往核心艙偵查。
他給自己的手槍換了一個彈匣,上好了子彈——從目前的情況看,能夠做到在控製電腦全毀的情況下繼續操縱火星號的除了胡廣燕沒有别人。當然理論上來說,她也是做不到的,不過這已經是幾種可能性中最大的一個了。至於為什麼,或者是怎麼辦到的,那他沒有選擇,隻有想辦法把她拉出宇宙能晶體之後再說,必要時,殺了她也必須把火星號停下來。
王仲國立即帶隊走出了艦橋,在那隻能容一人寬度出入的大門那裡警惕的看著安靜的走廊。他們面前的走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了電,一片漆黑,王仲國拿手電往裡照了照,然後毅然走了進去。
下一秒,一片明亮就從正面迎來,晃得王仲國睜不開眼睛。
等他再次恢複視力的時候,發現已經已經不再狹窄的艦橋裡了,而是在一片廣袤的天地間。
身後的部下們已經不知去向,來的時候的大門也已經消失不見,空氣中不再是戰艦內那種室內溫暖的空氣,而是一種充滿著大自然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新空氣。
遠處青山綠水,到處都是洋溢著一片鬱鬱蔥蔥,天空中飛舞的鳥類和在樹林中活蹦亂跳的各種小動物,又在這裡增加了足夠的生氣。而在這片綠色之下,隱約可見遠處高大優美的建築群——王仲國對此並不陌生,這裡曾是是他們還被叫做魔導步兵大隊時經曆的最靠近真相的地方,這裡是龍門3號背後的世界。
通訊失靈,戰艦失控,向自己人開火,現在,這場災難一樣的問題,彷彿一切都解釋的通了——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而是這個神秘的文明在背後搗鬼。
王仲國彎下腰,從地上拉起一撮草來攥在手裡,這種觸感和泥土的味道顯然不是三維投影,而是**。
“小王!”
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讓王仲國嚇了一跳,他迅速跳起來猛地回過身,舉起槍,對準那個叫他名字的身影。
然而一看之下,他竟然有了一種想要敬禮的衝動——在他背後,放著兩把藤椅和一張精美的木質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套中式茶具,散發著一種頂級紅茶的香味。而坐在其中一把藤椅上正在品茶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當初入伍上軍校之前的老班長史明,喝茶,也是這位老班長的愛好。
“你是誰?”王仲國厲聲問道——現實中的史明班長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更别說他在20多年前就因為一場翻車事故身亡了。當時同在車上的還有王仲國,作為倖存者之一,事後他也參加了這位老班長的追悼會。
史明班長依然身穿那套老式軍裝,掛著士官長的軍銜,臉上總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一攤手,示意王仲國坐下。彷彿是一道看不見的命令一樣,王仲國立即收起手槍,坐在了他對面的座位上:
“我考慮了很久才決定用這個形象和你會面,原來以為這能夠讓你放鬆一些,畢竟是那種你真心懷念,而且肯定不會和你再見面的人。”史明微笑著喝了一口茶說道。
王仲國猛然發現自己沒有了任何要拔槍的想法,那種因為鬩神星號和機場而死的戰友們產生的憤怒也在以驚人的速度衰退,心情格外的平靜。這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不過很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一隻手槍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情況下,用我死去的老班長來和我對話,為什麼我會放鬆?”
“都是已故之人,很公平啊!”史明一揮手,一旁一個渾身是血,身上被一塊殘片被刺穿的上校軍官就出現在不遠處,正是當年龍王號墜機時的王仲國。隻是此時的王仲國並非是後來所說的腹部穿刺,而是肺部穿刺。顯然這種傷必然是當場死亡,但是現在王仲國的傷痕依然保持在腹部而不是畫面裡刺穿的肺部。
“龍王號墜毀的時候我死了?”王仲國吃驚的說道。
“沒錯,當時你已經死的不能再透徹了,但是出於要讀取你大腦記憶的目的,我們隻得把你複活。用你聽得懂的就是,你們的大腦就像是一個電腦硬盤一樣,儲存著所有的資訊,想要讀取就要維持在開啟狀態,或者提取出來單獨啟用,雖然我們也有能力讓大腦單獨啟用,讀取完成之後再讓你恢複死亡。但是介於我們需要你這個最高指揮官在最後擔當營救任務,把那些掉落在……你們的說法是龍門3號後面的人員救走,所以讓你複活了。同時為了讓你的複活看起來不那麼滲人,我們把傷口從肺部下移到了腹部。”
史明再一揮手,王仲國死時的慘狀也消失了。隻是此時的王仲國卻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當年在那個世界中,王仲國一步一步的帶著自己的隊伍脫險。他曾經以為是自己的功勞,自己常年的邏輯推理能力起到的作用,然而現在才發現,隻是對方需要而已。自己的每一步行動實際上都可能是對方暗示的結果,就像現在對方可以控製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仇恨一樣。
“你是誰?”
“嚴格來說,我的存在你們現在的語言中還沒有合適的詞彙來解釋,用你們聽得懂的解釋的話就是——我是一種AI程式上千年後的最終衍化版,‘平行世界’大門的安全係統的一個子程式,不知道說到這裡你能否明白?畢竟我們兩個文明的專有名詞並不相同,我們對於這些原始的稱呼也已經不是很確定了。”
王仲國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們現在在哪裡?”
史明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悠閒的說道:“先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們還在火星號上,隻是我們所處的空間……用你們的理論來說……不知道你是否對弦理論有一定的瞭解,如果按照弦理論分類,我們在十二緯空間內,就是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空間。至於火星號目前的位置嘛,已經到了她該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龍山基地上空
此時的龍山基地也是戒備森嚴,如臨大敵。地面上各種防空武器嚴陣以待,官兵們也進入了各自的掩護掩體。空軍的戰鬥機在上空不斷飛過,無人機四處搜查周圍的動向。
傷痕累累的冥王星號已經飛抵了這裡,已經縮水到隻有原來三分之一大小的艦體開始在機場上徐徐下降,準備降落後的修整。
陸少華癱坐在椅子上,臉上是一臉的倦意——他已經得到了一旦降落,就立即去基地的政治部參加問詢的命令,一想到那漫長的問詢,他就有種比打仗還累的感覺。至於這條冥王星號,被打成這樣,修複估計也費勁了,有可能被拆除。在這種狀態下是否還允許補充新的空中戰艦也很難說了。
突然,一個通訊迅速傳了過來。
“冥王星號,冥王星號,我是巡邏中隊,你的艦體頂端有什麼東西,請確認,請確認!”
“艦體頂端?”陸少華急忙打開外部視頻設備,果然在自己艦橋的頂部發現了一些及其規則的圖案,而且並非畫上去的,而是刻印在那裡的,隻是由於角度問題,看不太清楚。
他急忙將視頻接到一架正在空中盤旋的無人機上,接著他就震驚了——艦橋的頂端那個圖案雖然不太一樣,但是非常像現在709旅花大力氣研究的關於當地魔法傳送陣的圖案。
一整猛烈的氣流伴隨著一道刺眼的光芒,刹那間,渾身傷痕的火星號出現在冥王星號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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