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安點點頭:“剛才看那個阿姨彈了一次,不小心記住了,但是我太沒用啦,都彈不完……”
“嗯,已經很棒了,現在惟安隻有四歲,隻要惟安願意,以後一定是世界頂級的鋼琴家。”
楊真真在一旁都快要把牙齒咬碎了,她以前就為了秦墨嶺苦練鋼琴,苦練這麼多年,拿了這麼多獎項,隻為了讓别人覺得她配得上做秦家的女主人。
可她鉚足了勁在秦墨嶺面前展示琴技,也沒有得過秦墨嶺一個眼神,更别說他的讚揚。
可楚惟安憑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和她母親一樣的下等人而已!
楊真真看楚惟安的眼神越來越像淬了毒的刀,楚洛溪心裡一個咯噔,較忙拉過楚惟安:“今天你們老師佈置了口語作業的,惟安先回房間練習,媽媽等會兒來抽查噢。”
楚惟安有些不高興,她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趕走她,明明剛剛得了秦叔叔表揚。
秦墨嶺見到楚惟安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就一陣發軟。
於是不由自主地開口幫楚惟安說話:“這麼小的孩子正是釋放天性的時候,幼兒園的作業不需要這麼著急……”
楚洛溪卻冷淡著臉打斷他:“秦總,我教育孩子,麻煩您不要摻合。”
楊真真看向楚惟安的目光越來越怨毒,楚洛溪顧不得這是無人敢得罪的秦總,隻想暫時讓楚惟安離開。
秦墨嶺的臉色一下子也淡了下來:“楚醫生請便。”
楚惟安悶悶不樂,但她一向是個聽話的孩子,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懂事地沒有鬨騰,回房間練口語去了。
夕陽西下,秦睿陽大概終於被房間裡面幾個人的動靜吸引回來,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爸爸,疑惑地看著楚洛溪。
楚洛溪看到楚惟安走出去剛鬆了一口氣,轉頭見秦睿陽懵懂的樣子,忽然間有些心疼。
秦睿陽和楚惟安是一胎雙生,從她來到秦家第一次給睿陽放音樂時就知道,這個孩子其實對音樂有著不一般的喜愛,每次用手機給他放音樂時做積極引導時,他都能專注地傾聽。
加上他剛才第一次觸碰鋼琴時的那種好奇和興奮,楚洛溪心想,如果不是睿陽的病,她的睿陽在秦家這樣的人家裡,早就是上流社會中嶄露頭角的秦家小少爺了。
楚洛溪默默想著,突然就覺得琴房的氣溫好像下降了幾度,她一抬頭,看到秦墨嶺冷若冰霜的側臉。
剛才她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生硬了……楚洛溪有些心虛。
楊真真大概是暫時失去了怨恨的目標,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秦墨嶺身上。
她自然不忿自己得不到秦墨嶺的賞識,於是嬌滴滴地黏上去:“墨嶺哥哥,我最近在鋼琴上進步很大,隻是有幾個地方不太懂,墨嶺哥哥能不能教教我?”
說著她做到鋼琴邊,四十五度角仰望秦墨嶺,以最完美的角度呈現出自己的側顏。
秦墨嶺卻眉頭一皺,冷冷地看著她:“誰準你用我的琴?”
他記得今天隻是同意楚洛溪帶著孩子過來而已,楊真真怎麼過來了?
但楊真真畢竟是孩子的生母,秦墨嶺也不好太不給面子,於是讓她起開,問:“什麼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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