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琅從麗宮出來後,臉色異常冷淡,拉開車門上車後,他靠在後座上,閉上雙眼,一股濃鬱地冷意纏繞周身。
司機也不敢出聲打擾。
傅西琅一直沉默著,彷彿在思考些什麼,又似乎沒有,隻是沉默了很長時間後,才平靜地睜開眼,說道:“回老宅。”
司機連忙應聲,“好的。”
老宅這個時間點,剛剛結束素宴,孟敏華正站在池塘邊,撒著魚食,臉色帶著幾分疲憊,等喂完後,她將剩下的魚食遞給傭人,然後回到了祠堂裡,閉著眼掐著佛珠。
不知過了多久,祠堂門口傳來動靜。
孟敏華皺眉,睜開眼,看見來人,語氣帶著幾分不滿:“西琅,晚上的家宴,你怎麼突然缺席了?”
傅西琅抬腿跨過門檻,臉色淡然:“醫院那邊有檔案要簽,一時趕不回。”
“跟阿鳴有關?”
孟敏華佛珠頓時一停,聲音都緊了。
“嗯,”傅西琅坐在旁邊的藤椅上,臉色出奇的平靜,“醫生說,最好轉院處理,我已經聯絡了國外的醫生,最快月底可以出國,後面再針對性安排手術。”
孟敏華遲疑了一瞬,“非得出國不可嗎?”
“國外的專家已經掌握了大部分資料,設備也較為先進一些,您不用太擔心。”
傅西琅抬眸,拿起旁邊的茶杯,“不過……”
孟敏華皺起眉:“怎麼了?”
“您需要做做傅鳴的思想工作,他可能不願意出國治療。”
說完這句話後,傅西琅放下茶杯,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
孟敏華重新掐著佛珠,聲音肅冷,“這個你放心,他就算不願意,我也會強行把他架上飛機,隻要能治好那雙腿,其他事情都不用管!”
傅西琅垂眸,隻“嗯”了一聲,眼底情緒依然難以探測。
過了許久,孟敏華突然擱下佛珠,想起了什麼,冷笑道:“對了,沈洲跟那個掃把星的醜事,你聽說了嗎?”
傅西琅抬眸,半張臉陷在暗處,隻問道:“什麼事?”
“我聽傭人說,之前那個姓溫的小賤人,攀上了沈洲,好像連視頻都曝光了,她現在是不是還在上學?小小年紀,性子真是浪蕩不堪。”
孟敏華語氣十分嫌惡,慶幸道:“還好,當初她沒福氣,萬一真生下了個一男半女,遺傳了她的性子,倒成了個禍害。”
當初,要不是看在傅鳴正昏迷的份上,她盛敏華也不會逼那個小賤人懷上傅鳴的孩子。
一個孤兒出身,性子又不安分的女人,連伺候傅鳴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裡,孟敏華不禁有些擔心。
她看向傅西琅,問道:“阿鳴應該跟她沒有來往了吧?這陣子,我看他似乎收了心,身旁沒什麼妖妖嬈嬈的女人,倒是比以前懂事了許多。”
“大概沒有。”
傅西琅垂眸,語氣略帶著幾分淡漠,似乎並不知情。
盛敏華不滿道:“你對阿鳴的事情,應該更上心一些才是,他平日跟什麼樣的人來往,你也要好好把控一下,别又惹出下一個溫喬出來,到時候,家裡又要被弄得烏煙瘴氣!”
說到這裡,盛敏華想起了什麼,又歎了口氣:“阿鳴身體也不好,也應該找個體貼的人照顧照顧他了。”
傅西琅面色冷淡地聽著這句話。
良久後,他才平靜的開口:“是啊。”
一個四肢不健全的人,又怎麼能夠照顧得了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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