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琅沒應聲,隻是垂眼整理袖口,沈洲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溫喬一眼,突然想起什麼,“怎麼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溫喬搖搖頭,模樣很是乖巧,隻是身上穿得可沒那麼乖巧。
沈洲這才反應過來,傅鳴曾經交往過的女朋友,他都在聚會在見過,幾乎是一個模子是刻出來的,又白又乖,眼神最是清純。
不過很顯然,傅鳴談不上深情,往往談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分手,給女方一筆豐厚的遣散費就無恩無怨了。
隻不過後來。
沈洲隻知道,傅鳴在大學裡談了個新的,很寶貝,談了半年多都沒捨得分,讓他帶女方來圈裡玩玩,他也硬是不肯。
後來朋友們軟磨硬泡,才哄著傅鳴發了張跟女朋友的合照在群裡。
當時沈洲粗略掃過一眼,隻覺得平平無奇,跟傅鳴之前談的,沒什麼兩樣,都是一個類型。
還不如前幾個穿著火辣。
這個明顯太過本分了些,連裙子都過了膝。
不過今天碰見真人了,沈洲莫名覺得喉腔有些癢,不自然地瞥了眼傅西琅,玩笑般問道:“這就是你那個便宜弟媳?”
“弟媳”兩個字一出來。
溫喬瞬間繃緊腿,眼神惶恐地看著沙發上的那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傅西琅卻始終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隻是往後一靠,姿態頗有些散漫地問,“你不是過來看傅鳴?”
沈洲下意識想抽菸,餘光瞟了溫喬一眼,又收了回去,“傅鳴有什麼好看,你家那位老太太就剩沒把整支醫療隊請來,還怕他醒不過來?”
“倒是這位,”沈洲看向溫喬,笑了笑,自我介紹起來,“我是沈素的哥哥,你跟著阿鳴一同喊我哥哥就行。”
溫喬下意識抿唇。
她看起來膽子很小,聲音如蚊子般細弱,“哥哥……”
沈洲身子一硬,被這句弄得有些暈乎,乾笑了幾聲後,又坐回沙發上,無意卻壓到了一張宣傳單,他皺起眉,“什麼東西。”
而溫喬卻瞳孔緊縮,剛想上去搶回來,卻被沈洲一擋,他高高舉著那張宣傳單,捉弄道:“你的?那我更要看看。”
溫喬狼狽地站在他旁邊,想伸手去夠,卻礙於身高,碰都沒碰到。
沈洲也是存了玩她的心思,每次往下給她點希望,又舉起來讓她夠,溫喬上衣很短,手一舉起來,那一截白晃的腰就露了出來,緊緊貼著沈洲的身子。
就連短裙,都隨著她的動靜往上掀起。
兩人纏了很久,沈洲也漸漸察覺到了些什麼,眼眸深了深,動作放緩了些,剛想說算了,傅西琅卻在一旁,冷靜地喊了句,“溫喬。”
女孩一聽到這句,立刻縮回手,像是鵪鶉一樣,離他遠遠的,目光膽怯的眨了眨眼。
沈洲揚眉,晃動著手上的宣傳單,隨口說道:“你這個弟媳,倒是很聽你的話。”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溫喬立刻垂下眼,連頭都不敢抬了。
沈洲坐回沙發上,重新看了眼宣傳單,不知看到了什麼,將單子遞給傅西琅,笑道:“你們家倒是有意思,讓傅鳴女朋友去應聘酒托,你信不信等他醒來,知道了估計得又氣暈過去。”
酒托?
溫喬茫然了一瞬,耳根立刻紅了起來,她以為是隻是簡單的服務員,並不知道是酒托。
她低著頭,侷促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它們緊緊地包著她的曲線,單薄的面料甚至有些透。
沈洲也抬起眼看她,目光談不上冒犯,卻依然讓溫喬渾身發燙。
不過後面,沈洲沒再看她,而是跟傅西琅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溫喬就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她聽不懂,目光很單純的盯著地板。
等沈洲翻開檔案夾簽了些什麼,準備走的時候,才又看向她,目光在她隆起的襯衫釦子上劃過,倏然笑了起來。
“讓傅鳴多給你買幾件衣服穿,他要是不買,來找我,沈洲哥給你買。”
溫喬立刻縮著肩膀,乖巧的不成樣子,隻是悶悶地嗯了一聲,等沈洲離開病房後,就立刻關上房門,面色漲紅。
傅西琅並未送客。
他將檔案夾擱置一旁,隨手拿起了那張宣傳單,看了幾分鐘,抬起頭,看著她,語氣淡淡地問:“想賺錢?”
溫喬一愣。
她摳著指甲,垂下眼,點了點頭。
傅西琅態度依舊很疏離,即使兩人做過那麼親密的事情,可他似乎從來不會因此移情,連姿態都格外冷淡,隻是將宣傳單放在一旁,看向她身上的衣服,平靜道:“所以穿成這樣?”
溫喬臉瞬間發燙,隻覺得他的視線明明那麼淺,卻比剛才沈洲的灼熱千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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