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顫聲問,難掩忐忑。
她雖身出名門,但卻非“女強人”,做王妃時尚天真爛漫,政變後坐了後宮之主,也沒多大長進。
陳景這半年勞心累力,也沒怎麼碰女人,後宮和諧穩定,王妃嚴重缺乏鬥爭經驗。
昨晚得知死訊後,如遭雷擊,幾乎哭暈過去,還是在侍衛長幫襯下,才勉強冷靜,控製住局面。
一早,便尋了內閣大臣來,此刻已是六神無主。
黃鏞見狀歎息一聲,沉聲道:
“娘娘莫慌,陛下遇刺,臣等亦萬分悲痛,然,如今朝廷內憂外患,此刻不是悲傷哀慼的時候,如今第一等要緊事,是穩定大局。”
新任吏部尚書點頭:
“首輔所言極是,陛下人死不能複生,眼下訊息還未散開,尚有餘地,一旦帝隕之事公開,民心一散,涼國危矣。”
王妃紅著眼眶,堅強道:
“諸位大人有什麼法子,直言便可。”
黃鏞說道:
“首要一件事,便是封鎖訊息,娘娘昨夜應對很好,並未令死訊擴散,接下來,更要將相關知情人嚴密控製,甚至滅口,至於對外,可宣稱陛下勤於政務,昨夜大雨,疲累病倒……”
頓了頓,老首輔又道:
“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可瞞一時,卻無法瞞一世,故而,第二件要緊事,便是儘快立新君!”
由皇帝,與沒有皇帝完全是兩個概念。
即便,坐在龍椅上的,隻是個小孩子,也與空懸截然不同。
這點,眾人都懂。
吏部尚書皺眉:“可陳允殿下,有實無名。”
他指的是,陳允隻有皇子的身份,並無“太子”之名,會很麻煩。
黃鏞雙手隴在袖子裡,老態龍鐘,卻是語氣堅定:
“事急從權。娘娘,陳允殿下入主東宮已多日,雖無名,卻有實,也是陛下唯一的男丁子嗣……無可爭議,陛下平素定與您說過,立其為儲君吧?”
王妃愣了下,她眨巴了下眼睛,聽懂了弦外之音,遲疑道:
“……定是有的。”
黃鏞理所當然:“這便是口諭了,可為陛下遺詔。”
其餘人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黃鏞繼續道:“第三,立新君之事必須要快,以防有變。”
一人試探:“首輔指的是……”
黃鏞道:“幽州!”
他看似昏聵的老態的臉上,渾濁的老眼鋒利如刀:
“金帳王庭雖是大敵,然西北有大軍鎮守,妖國做壁上觀,短時間,也不會南下,我們的頭號大敵,還是那位女太子。”
吏部尚書皺眉:
“黃大人擔心北涼趁機作亂?以幽州兵力,算不得頭號大敵吧。”
“是啊,”另外一名內閣大臣也說:
“北涼雖割據一方,可一旦踏出幽州,失去天軌加持,不足為慮,況且,其強大修士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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