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再次看到魚璿機的時候,是在議事大殿裡,整個長桌兩側,沒有預想中,各大長老齊聚,隻有女道人孤零零坐著。
很安靜地坐著。
整個人沒有往日的神采,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兩隻眼睛盯著空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連齊平到來,她都沒有發現。
“師尊?”齊平輕輕喚了一聲,沒得到迴應,他輕歎一聲,走過去,抬手按在女道人肩膀上。
東方流雲知趣地走了。
“恩?是你啊。”魚璿機如夢方醒,扭頭看來,略有些慌亂,“你跑這作甚?”
齊平無奈解釋:“長老們議事,叫我來的啊,倒是怎麼都沒看見人。”
魚璿機“哦”了下,說道:“方才警鐘響了,一幫人就又離開了。”
果然……是出大事了啊,齊平心頭一沉,不過心急也沒用處,他吐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師祖的事……”
“我不知道。”魚璿機有些痛苦地抓著頭髮,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茫然:
“我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入了禪宗,還反過來對付我們。”
這個你得問首座,說起來,如果這是個言情故事,沒準就是一出陳芝麻爛穀子的虐戀。
比如首座是渣男,玩弄了隔代後輩水月感情,真人憤而出走,了卻紅塵,遁入空門,以至於因愛生恨,多年後重返京都,上演報複大戲……
恩,如果魚璿機不是徒弟,是兩人女兒,就更完美了……
齊平用在心裡吐槽的方法,緩解尷尬。
想了想,說:“也許有苦衷。”
魚璿機搖頭不說話,她從未如此沮喪低落。
其實最好的方法,無疑是前往淨覺寺詢問,但魚璿機又很怕,很怕得到一個不想要的答案。
齊平陪著坐了一會,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畢竟涉及“師祖”,好像怎麼說都不合適。
良久,他也隻能歎了口氣,想了想,抬手拿出九州鑒,探入其中,從鏡子裡取出一隻酒罈來:
“這是我這段日子,自己釀的蒸餾酒,比你平常喝的應該烈一些,嗬,說起來,還是很早以前,就答應給你釀的,結果一直沒弄,本來想著講經大會後送你的,慶功什麼的……”
齊平說了一通,發覺前言不搭後語的,乾脆閉嘴,留下酒罈,邁步離開。
魚璿機呆呆地看著桌上酒罈,將其抱在懷裡,掀開蓋子,一股濃鬱的,蒸餾了無數次的酒氣噴薄出來。
魚璿機喝了一口,隻覺喉嚨似火燒,竟當真是她此生飲過的,最烈的酒。
她一口口喝著,刻意用真元封鎖了全身毛孔,不令酒氣逸散。
很快就臉龐通紅,“噗通”一聲,醉倒趴在桌上,抱著酒罈昏昏睡去。
……
院外。
齊平扭頭看了眼醉倒的女道人,抬手丟了個“封”字神符,防止外人打擾。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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