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曆恒的表情充滿著一種遺憾和憂傷。

這股憂桑於此時此刻朝著四周擴大。

很快，就感染了周圍的平民百姓。

就連一些跟隨夜曆城的老臣們，都對著夜曆城投去了一種失望失落的目光。

“所以，城王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我們啊……”

“城王為了一個妖女，竟然棄我們於不顧？”

“城王為什麼這麼對我們？為什麼？”

楚尹月氣得咬牙切齒。

她看向夜曆恒，正好瞧著他抬頭朝著自己看來。

不過此刻，所有人都在看夜曆城，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還充滿遺憾神情的夜曆恒，臉上已經變成了一副小人得誌的噁心表情。

他笑得彷彿一個勝利者：“不過，既然城王已經代楚尹月受罰，那麼……就將楚尹月放下來吧。”

有了夜曆恒的吩咐，立刻有幾名皇宮禁軍上前把楚尹月放了下來。

她被掉在城門口很久，雙腳落地時，頓時有些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

不過楚尹月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她第一件事就是大步走向夜曆城，然後小心翼翼抬手，給了他一個擁抱。

“夜曆城，不要怕。”

楚尹月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

“就算天淩所有人都不理解你，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

楚尹月感受到夜曆城的手抬起，回報住了她，感受到夜曆城的迴應，她不免得有些鼻酸。

就在這時，人群裡傳來一道尖銳的質問聲。

“夜曆城！你回答啊！你告訴我們！你沒有因為這個妖女拋棄我們！你沒有拋棄你面前這些，曾經敬仰你的子民！”

楚尹月感受到夜曆城的僵硬，她立刻道：“夜曆城，不要說話，我們回家。”

可是等她話落下，夜曆城卻慢慢掙脫了她的懷抱。

他的目光如鷹，徐徐朝著周圍環顧了一圈。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夜曆恒身上。

“本王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於本王而言，楚尹月便是一切。你們當中，若有一人想要傷她，本王便殺一人。你們若有一百人想要傷她，本王就殺一百人。若你們所有人都想傷她……本王就屠儘眾生。”

四周，一片死寂。

一雙雙看著夜曆城的目光，是那樣的痛心疾首。

彷彿他們是第一次認識這個，自己尊敬崇拜了那麼久的天淩戰神。

彷彿他們遭遇了從出生到現在，最為可怕的背叛。

夜曆城又掃了一圈四周。

“或許你們想問——為什麼？”

“本王可以告訴你們。因為……本王陷入泥濘時，她亦會留在本王身邊。”

夜曆城話落，夜曆恒又抬手鼓掌。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好一個為了楚尹月可以屠儘眾生啊！皇弟，本王真的很佩服你對楚尹月的這份深情呢！”

夜曆城别開頭不再說話，楚尹月則握住他的手：“好了，我們回去吧。”

楚尹月攙扶著夜曆城往前走去，沒走兩步，晨風和烈雲也牽著駿馬走了過來。

兩人於前開道，圍觀群眾應聲而退，一條寬闊大道隨著他們的行走逐漸擴大。

終於，城王府儘在眼前。

晨風和烈雲主動走到了兩側，將率先踏入城王府的資格，留給了楚尹月和夜曆城。

然而，當楚尹月扶著夜曆城剛邁入城王府的大門時，一直緊繃的夜曆城終於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朝著楚尹月的方向，狠狠砸了下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