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曆城的話,楚尹月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再看面前的顧雲心,則是整個人都似瘋了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像一個瘋子一般尖叫著:“城兒,你說什麼?城王府的女主人?不!城王府的女主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楚尹月這個浪蕩女人!”
整個過程,楚尹月都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不是她願意隱忍顧雲心,而是既然她選擇了重新和夜曆城在一起,那麼她就將決定權直接交給了夜曆城。
如果夜曆城要護顧雲心,哪怕隻是一點矛頭,她都會推開夜曆城,轉身就走。
六年前她可以決然不回頭,六年後,她也可以!
正想著,就聽到夜曆城冷然道:“來人,將太後帶去心誠院,太後這段時間身體不適,便好好看護,莫讓她隨意離開,若出了岔子,本王拿你們試問!”
顧雲心顫抖著聲音驚撥出聲:“城兒,你……你竟然是要,囚禁哀家?”
夜曆城面無表情:“不敢。隻是母後的確德行有失,尹月從未對不起你什麼,更未對不起本王,讓她當城王府的女主人,還是委屈了她,卻被你說得這般不堪,人無完人,孰能無過?母後對尹月的看法太過偏激,兒臣覺得,母後的確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夜曆城話剛落,楚尹月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夜曆城緊緊握住了。
他和她十指相扣,牽著她就往前走。
很快,夜曆城就和顧雲心擦肩而過,感受到夜曆城的無視,顧雲心立刻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她抬手抓住了夜曆城的袍子:“城兒,難道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和哀家母子決裂嗎?”
夜曆城站定,頭也不會:“母後,不是兒臣要和你決裂,隻要你肯用心接受尹月,我們母子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不過母後放心,母後在城王府一天,兒臣就不會虧待你。”
說著,夜曆城抬手撥開了顧雲心的手,繼續大步朝前。
沒走幾步,楚尹月就聽到顧雲心邊哭邊笑道:“楚尹月,你現在高興了嗎?你這個狐狸精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竟然害得哀家的城兒都不要哀家了!楚尹月,要不是你,哀家怎麼會落得這般田地?要不是你,哀家的軒兒怎麼會和哀家分别?哀家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顧雲心的聲音漸行漸遠,楚尹月的目光,慢慢從前面的路,挪到了一旁夜曆城的臉上。
還沒看幾眼,夜曆城就停了下來:“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楚尹月失笑:“不是,就是覺得意外。我原本以為……你會幫顧雲心。”
這一瞬,楚尹月分明從夜曆城眼裡看到了一絲隱痛和苦澀。
他盯著楚尹月許久,才低低道:“我怎敢?我知道,我要是敢幫母後一句……哪怕隻是模棱兩可的一句,我都會再次失去你。”
夜曆城伸手抱住了楚尹月:“對不起,曾經我總覺得,母後為了我吃苦太多,我對她總有虧欠,所以她哪怕做得是錯的,我也會站在她這邊。我已經明白了,錯,就是錯,有的包容,不能消滅錯,隻會讓傷口更深。我希望母後也能明白這一點,不要執迷於仇恨。”
說到這裡,夜曆城又有點小心翼翼:“所以尹月,剛才本王做的,你可滿意?”
楚尹月雙手纏繞上夜曆城的脖子,笑得驚豔傾城:“滿意,滿意得想要立刻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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