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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曆城卻回:“可是本王喜歡護著你。”
沉默了片刻之後,夜曆城突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楚尹月,你不知道本王究竟有多高興,能有護你的機會,本王有多高興。”
楚尹月怔了一下,心頭的異樣感越來越甚,她下意識抬手要去撥開夜曆城的‘傘’,夜曆城卻是躲避了過去,然後道:“好了楚尹月,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一切要說的話,等我們挺過這一場沙暴再說。”
楚尹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依了夜曆城。
夜曆城說得對,一切,還是等這場危機過去再說。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聲鶴唳終於停止,楚尹月眼睛一亮:“夜曆城,沙暴停了!”
然而下一刻,楚尹月就察覺到了不對。
夜曆城雖然還睜著眼睛看著她,但是他的目光卻有些渙散,舉著衣服的動作看上去也有些僵硬。
楚尹月臉色微變,她立刻抬手去拉夜曆城的手,這才發現他的手指竟然冰得就像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一般。
“夜曆城?”
楚尹月趕緊從夜曆城和牆壁的縫隙裡鑽了出來。
剛溢位來,楚尹月就驚得瞪大了眼睛!
夜曆城脫掉了外袍舉起,隻穿了一件裡衣,此時此刻他的後背上全是砂石劃破的痕跡,甚至有些稍微大一些的石頭,已經嵌入了他的血肉。
夜曆城的後背一片狼藉,可以說幾乎沒有完整的地兒了!
楚尹月立刻抬手把夜曆城手裡的衣服拉了下來,未曾想沒了衣服,他竟然還目光呆滯地維持著雙手舉起來的姿勢,就像一尊雕刻一般。
夜曆城用身體給她當沙暴,砂石的攻擊和溫度的浸染,已經將他幾乎凍僵!
楚尹月的身體情不自禁顫抖了起來:“夜曆城,你……是不是傻?”
話雖這麼說,楚尹月的動作卻很快,她首先來到夜曆城的跟前,抬手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溫暖,待他的肌肉稍微柔軟了下來,她又扶著夜曆城慢慢側躺了下來,緊接著就是用刀挑開他背後的裡衣,為他挑去皮膚裡的小石子。
石頭挑開,楚尹月又走到城池身邊,她從城池身上取下了一個水袋,然後小心翼翼把水往夜曆城的後背倒,一邊倒,一邊繼續清理臟東西。
終於,夜曆城的後背面前清理乾淨,楚尹月這才拿出金針,為他做了一次金針刺穴。
金針刺穴結束,夜曆城的心脈跳動已經好了很多,楚尹月便來到了夜曆城的身前。
她慢慢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將其撲在了地上,又脫掉了自己的裡衣,最後用夜曆城的袍子將兩人一裹。
黑袍之下,楚尹月緊緊抱著夜曆城。
這裡沒有被子,沒有床鋪,溫度遲遲不能提高,那麼她就以沙為床,以天做被,以溫度渡他。
他能為她撐起一片天,她也不會置他於不顧。
楚尹月就這麼抱著夜曆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楚尹月再次睜開眼醒來,她覺得眼皮很重,像是有千斤一般。
她努力睜開眼,卻隻能睜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她模糊看見,白光裡,佇立著一個人影,接著,就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尹月,乖,把這個喝了……”
面前的人似乎往她的嘴裡遞了什麼東西,楚尹月還沒碰到,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她心裡一陣反胃,臉往一側偏去,差點就吐出來。
面前的人又說話了。
“尹月,乖,喝了它……喝了它……”
這個聲音就像是有神奇的魔力一般,楚尹月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唇,然後張開嘴巴。
是血。
而且還是新鮮的溫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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