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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澈說著說著，眼淚就無聲掉落了下來。

“他眼裡對我沒有半分慾望，甚至還幫我穿好了衣服，接著就平靜地看著我，讓我好好休息！”

“可是呢，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卻拿著你的舊衣服，偷偷躲起來做那種事情！他寧願把東西給你，也不願意給我！”

“楚尹月，你說，他這麼對我，我為什麼要放棄夜曆恒去幫他？！”

楚尹月聽著水清澈的話，眼裡不由得劃過了一抹羞窘之色。

夜曆城這貨，對著她的衣服發情就算了，怎麼也不好好藏著掖著，竟然被水清澈知道了？

不過這種情緒隻不過是一瞬間，楚尹月的臉上，很快就被冷笑所代替。

“所以呢水清澈？你想表達什麼？”

“你想說，你好不容易浪女回頭，結果夜曆城卻不願意接納你？你想說這件事委屈的是你，始作俑者是夜曆城是吧？”

楚尹月無情地拆穿了水清澈的真面目：“可是水清澈，你怎麼不好好想想，從一開始你靠近夜曆城的目的是什麼？你不就是衝著給他戴綠帽來的嗎？”

楚尹月的話直白至極，讓水清澈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她跌坐在地，儼然沒了剛才的勇氣，看著地面的雙目也有些渙散。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最開始，我最開始隻是想幫恒王。我一心一意幫他，我想要和他白頭偕老，我想要和他一起坐上那個位置。”

“可是……他隻是利用我，我隻是一個複仇的工具。所以我醒悟了，我想要投入夜曆城的懷抱，我想要讓他疼我，隻要夜曆城做到，我就可以聯合他扳倒夜曆城。”

“可是夜曆城除了表面的關懷，他不肯把他自己給我……所以，錯的不是我，錯的是夜曆城！”

水清澈的眼淚不斷往下落，喃喃了片刻，她猛地抬頭朝著夜曆城看了過去：“夜曆城，所有人都道你對我深情，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你說你，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要讓所有人產生這種錯覺？如果不是這種錯覺，我怎麼可能會以水清澈的名字嫁入城王府？”

水清澈說到這裡，已經開始歇斯底裡了：“夜曆城，都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楚尹月靜靜地看著水清澈，她早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水清澈，真正的水清澈，是擁有‘水’字玉佩的主人。

換而言之，也就是她自己。

楚尹月目光微涼：“水清澈，所有的錯都是别人的，唯獨你才是永遠正確的。可是，從你丟掉自己的身份，假扮水清澈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陷入而來一個巨大的錯誤裡。水清澈，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你還看不清現實嗎？”

楚尹月站起身，她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走到了水清澈跟前，然後抬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楚尹月微微用力，迫使水清澈必須抬頭朝著自己看來。

待雙目對視，她目光平靜，開口道：“水清澈，從過一開始，夜曆恒就布了一個棋盤。而你，隻不過是棋盤諸多棋子之中的一顆。他這樣利用你，你難道就真的如此心甘情願？”

楚尹月的手撫摸上了水清澈的臉頰，然後沿著她瓷白的肌膚徐徐往下：“不過水清澈，你還有翻身的機會，隻要你告訴我，告訴我夜曆恒的秘密，你仍舊可以翻身。夜曆城這麼寵你，到時候，他仍舊會給你城王妃這個尊貴的身份，夜明軒，仍舊會是城王府最尊貴的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