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澈笑容溫婉道:“楚姑娘,本王妃奉王爺命,帶人來給你量量尺碼,定製些上好的衣服。”
楚尹月淡笑著抽回手:“不必。”
水清澈一邊笑著一邊從雲袖裡抽出了一張刺繡精美的手絹,然後優雅給自己擦手,就連手指之間的縫隙都沒有放過,擦掉之後,她手指拎著手絹一角,就這麼直直往地上一丟。
彷彿她剛才握的不是楚尹月的手,而是什麼臟東西似的。
楚尹月似笑非笑地看著落在地上的手絹,便又聽得水清澈開口道:“楚姑娘,今晚太後為恒王設宴,你作為皇城的名人,怎能沒有一件華麗的衣裳?”
為恒王設宴?
楚尹月不由得眉頭一皺:“夜曆恒已被封為恒王?”
水清澈的笑容頓時擴散了一些,隱約的,眼裡竟然還有幾抹得意之色。
“恒王乃是皇後之子,如今回到皇城,頗受各大重臣愛戴,今兒一早,皇宮外便已貼了皇榜,恒王之位已定,絕無更改。”
楚尹月將水清澈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心頭不由得狠狠一跳。
她竟然忘了,六年前,她就曾經撞破過水清澈和林恒,也就是夜曆恒的姦情。
如今夜曆恒上位,被封為恒王,對她而言,當然是好事一樁。
楚尹月嘴角一勾:“夜曆恒被封恒王,我在這裡,便恭喜王妃了。”
水清澈掩嘴一笑,笑容輕蔑:“所以,你知道今晚的宴會對於恒王來說有多重要了吧?既然知道,就乖乖讓本王妃請來的師父給你量尺寸,本王妃可不希望你到時候丟了城王府的臉!”
楚尹月偏頭:“抱歉,皇宮晚宴,與我何乾?”
下一刻,水清澈的手指已經輕輕勾住了她的下巴,她的笑容清婉中染上了幾分詭異。
“楚尹月,你以為本王妃想帶你入宮?隻不過太後懿旨,點名了要你前去,本王妃再如何不願,也不能抗旨啊。”
說到這裡,水清澈頓了頓:“對了,到時候在皇宮裡,你還可以看到一個老熟人,本王妃聽說了,那人似乎和你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聽到水清澈的話,楚尹月心頭一跳,然後便見她雙唇一開一合,慢慢道出了一個名字——
“秦、放。”
秦宿?
楚尹月瞳孔陡然一縮!
水清澈儼然看穿了她的不可置信,她又笑道:“嗬嗬,這秦放果然是你的老情人,你還不知道吧?如今秦放,可是恒王府的第一幕僚,支援恒王的老臣之中,有不少已經聯合提議,說你這老情人文武雙絕,想要讓他當天淩丞相……”
接下來水清澈還說了什麼,楚尹月已經沒心情聽了,她滿腦袋都是秦宿那張溫潤的臉。
還有當初他對她說的那些話。
秦宿,你到底要做什麼?
楚尹月正發著呆,裁縫已經在水清澈的指令下走了過來,然後開始測量她的製衣尺寸。
待測量結束,楚尹月仍舊有些恍惚,直到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楚尹月,你應當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楚尹月的神誌陡然被這道冷厲的聲音拉回,她這才發現,面前的水清澈,已經不知何時變成了夜曆城。
夜曆城的臉冷厲俊美依舊,然而楚尹月卻再無心動,有的,隻有噁心!
楚尹月面無表情:“夜曆城,我楚尹月隻是楚尹月,不會是誰的任何人,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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