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王爺打得可真狠,血肉模糊的,王爺怎麼下得去手?”
“嗚嗚姑娘,您太慘了,這,這以後如何恢複?”
楚尹月迷迷糊糊睜開眼,耳邊,不斷傳來梨子的哭聲。
楚尹月微微側頭:“好了梨子,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梨子手裡拿著藥膏,正在給她剪背後的衣服,傷口周圍的布料剪掉之後,梨子又開始哭了。
“姑娘,怎麼辦,我不敢……這裡面的一層布,已經和姑娘您的肉連在一起了,血淋淋,奴婢不敢揭開……”
楚尹月卻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笑:“你閉著眼睛直接扯掉就行,放心,我受得住。在夜曆城身邊,我什麼痛沒有吃過?就這一丁點痛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梨子還是猶豫:“可是姑娘,奴婢還是不敢……”
楚尹月正要繼續說話,卻聽得一個聲音道:“本王來。”
很快,楚尹月隱隱約約瞧見,在自己身側,多了一抹黑色袍角。
是夜曆城!
嗬,他來乾什麼?來看她的笑話是嗎?
楚尹月沒有說話,她撇開了頭去,這時,她聽到梨子開口道:“王爺,這可怎麼辦?直接把姑娘這一層的衣服掀開,姑娘得多疼啊!”
夜曆城的聲音毫無起伏,甚至還帶著一抹冷笑的語氣:“疼?你沒聽到剛剛她說,她在本王身邊,什麼苦痛都吃過了嗎?這一點疼痛而已,對她而言,足以忽略。”
夜曆城話剛落,楚尹月就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背後傳來。
似是將她的背,連皮帶肉都給撕落了一樣!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十指顫抖著緊緊拽住了身側的床單,簡直恨不得將床單戳出十個窟窿來。
就這樣咬牙忍了許久,咬得她的嘴唇的都破了皮,她這才緩過來,稍微找回了自己的神誌,便是冷冷一笑:“謝王爺為妾身揭開這一層布,王爺對妾身的大恩大德,妾身終身難忘!”
身後,夜曆城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梨子,藥拿來。”
藥很快敷在了楚尹月的後背之上,剛接觸時,會帶給楚尹月劇烈的疼痛,過一會兒,疼痛稍緩,冰涼的舒適感又緊跟而來。
終於,藥上完,楚尹月聽到夜曆城壓低聲音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本王再來看你。”
楚尹月毫不猶豫:“王爺,大可不必。”
她頭都不回:“還是請王爺你好好疼惜水姑娘吧,至於我這樣的狠毒浪蕩之人,還是比較適合一個人在王府别院自生自滅。”
夜曆城沒有回答,楚尹月很快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啪’地一聲巨響,他已然關了門,憤怒離去了。
這時梨子歎了一口氣道:“姑娘,您何必非要在王爺面前,給他找不快呢?王爺若是生氣,到時候還不是把火發在您身上,您看看您身上這傷,可不能再加重了,就連孫太醫都說,若再多十個板子下來,姑娘您的命都可能保不住。”
楚尹月卻道:“非我想要和夜曆城找不快,實在是這個狗男人,總喜歡來噁心我,我忍不住。”
楚尹月話剛落,便聽得‘啪’地一聲,竟然是房間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她扭頭朝著門口看去,隻見夜曆城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盯著她的方向一陣冷笑。
“好一個你忍不住!肖玉,你可真是一個沒心的!你可知本王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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