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心頭鈍痛。
彷彿夜曆城拿著一根鐵棍,在她心頭不斷狂攪。
她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笑容:“夜曆城,你讓我搬離主院,我乖乖搬了,沒有抗拒,沒有掙紮,也沒有多說一個字。怎麼到了你這,我就是在斤斤計較?”
“夜曆城,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覺得我沒有計較?”
“是不是我應該表現得很大度,笑著看你懷裡抱著别的女人?”
“抱歉夜曆城,我辦不到。”
楚尹月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厲了下來。
“夜曆城,我之所以選擇這裡,乃是因為西離院是距離主院最遠的小院,以後我在這裡,和你們互不打擾,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這句話,你也可以傳給水清澈和林挽月聽聽,如果她們不知好歹來打擾我,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事。”
夜曆城渾身一震:“楚尹月,你怎麼這般無可救藥?!你非要這樣?你非要如此對待本王?如此對待澈兒?”
楚尹月毫不猶豫:“是!”
夜曆城放開楚尹月的手,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很好楚尹月,你好得很!”
楚尹月果斷轉身,留給了夜曆城一個決然的背影。
但是隻有她知道,她的決然不過是偽裝,若是撕開這一層偽裝,她將狼狽得一無所有。
“夜曆城,你走吧。”
“如果可以,儘量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不想見你。”
身後,沉默許久,這才響起夜曆城的腳步聲。
緊接著就是‘啪’地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
房間裡的視線再次昏暗了下來,楚尹月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氣。
可這一口氣的吐出,卻讓她似乎用了大半地力氣,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有些倦了:“梨子,你慢慢吃,我先回房睡了。”
小院共有一個主屋兩個偏房,其中一個偏房被楚尹月做了飯廳,所以她的主屋和這裡並不相連。
楚尹月推開門走了出去,很快進了自己的房間。
當她關上房門走向大床,剛準備躺上去卻動作一頓。
接著,她目光朝著陰影處一掃,淩厲開口:“誰!”
陰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很清冷。
楚尹月看著,卻是眼睛一亮。
但面上卻是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雙手環胸道:“你……你是采花賊?你要采我是不是?我明白了,你千萬不要傷害我,我脫,我立刻脫!”
一邊說著,楚尹月一邊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衣領,再做出了一個脫衣服的動作。
黑衣人的耳朵頓時紅了,連忙擺手:“肖玉郡主,手下留情!我……我並無此意!”
看著黑衣人通紅的耳尖,曾經的記憶被瞬間勾起,楚尹月沒忍住,頓時捂嘴一笑。
“蘇長風,這麼久不見,你還這麼純情,該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
蘇長風愣了一下,很快眼裡便湧現出了一抹不可置信來:“你,你是?”
楚尹月取下了自己遮面的紅色面紗,露出那張雖然有一道傷疤,卻仍舊驚豔絕絕的臉。
“表哥,是我。”
蘇長風狂喜,猛地大步朝著楚尹月走來,然後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她。
“你,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楚尹月可以清清楚楚感覺到蘇長風的顫抖,他剛剛湧現出的吃驚和驚喜,沒有絲毫作假。
楚尹月不禁覺得心頭溫暖,她抬起手,回抱了他一下,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蘇長風,你也是,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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