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送錢送禮物,那是常有的事。
溫阮歪著頭,眼角餘光看到墨靳言黑著臉站在那裡,渾身的冷氣能夠把方圓好幾裡的人都凍僵的樣子,莫名的就沒了逗韓顥的興致:“我先走了,等我通知!”
到時,可能就是韓氏改名的通知。
她要把韓顥徹底的踩在腳下。
不然,難解她心頭之恨!
“溫阮,你給我站住!”韓顥看到溫阮走了,心裡煩躁的很,扯著嗓子吼了出來。
這個女人簡直太不給他面子了!
居然說走就走。
溫阮懶得理他,腳步不停的走向墨靳言。
看到溫阮走過來,墨靳言身上的冷氣頓時就散了。
一瞬間,冰雪融化,春暖花開。
溫阮撲進墨靳言的懷裡,低低地說了句:“又蠢又醜又渣的男人,簡直讓人作嘔!”
雖然溫阮沒有指名道姓,墨靳言還是知道她說的是誰,完美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
剛才他差一點就要衝過去揍韓顥了。
居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勾-引他的女孩。
不過,還好剛才沒有做出那麼魯莽的事,不然,女孩肯定不會理他了。
“小阮,走吧!”這時,溫家八個哥哥走過來,對著墨靳言懷裡的女孩小聲說著話。
彷彿說的大聲一點就要嚇著她似的。
“我們自己回家,你們走吧!”墨靳言摟著溫阮,像是生怕有人把溫阮搶走似的,戒備的很。
“爸爸很多年前就立了遺囑,母親以前就說過,她要是有一天走了,她名下所有的東西,包括首飾都歸阮阮所有!所以,阮阮得跟我們回去把這些手續辦了!”溫席禮依舊是一副溫潤淡泊的模樣,倒是惹來不少女子的目光。
溫家八個男人,真是各有各的味道。
在蘇城,雖然墨靳言是極品,也是女人想嫁的男人裡排在第一的,但是,蘇城誰都知道墨靳言這麼多年就獨寵溫家的廢柴大小姐,誰都沒戲。
得不到墨靳言,溫家的八個男人隨便薅一個也是極好的啊!
特别是現在大家都知道溫家的父母剛去世,溫家的八個男人肯定會難過,要是能陪著他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男人肯定妥妥的變成老公!
墨靳言挑眉。
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個。
“那,走吧!”溫阮拉了拉墨靳言,小聲道。
她已經夠富有了,父母的遺產什麼的她就不要了,但父母留下來的物品她是一定要留在身邊的。
幾輛頂級豪車緩緩駛離墓園。
韓顥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豪車消失的方向,恨得咬牙切齒!
原本溫家父母的東西留給溫阮就能成他的,現在白白便宜了墨靳言這個混蛋!
“行了,人都走得沒影了,還在看什麼看!”韓母走過來,狠狠地瞪了韓顥一眼:“知道剛才我讓你去發展的那個女孩是誰嗎?據說是都城什麼醫院院長的女兒,叫鬆韻。
”
韓顥滿腦子都是溫阮父母的遺產,根本就沒有聽到韓母說了什麼。
見韓顥一副癡傻的樣子,韓母惱了,一巴掌朝著韓顥打過去:“韓顥!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這麼任性!”
韓顥臉上一疼,回過神來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韓母,暴躁的很:“你腦子有病啊!居然敢在這樣的場合打我!”
這個母親真的是越來越煩。
韓母被韓顥眼裡的戾氣嚇得倒退一步。
韓顥趕緊收起思緒,吐出一口氣之後問韓母:“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韓母開開心心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好。
”韓顥點了點頭。
韓母根本沒想到韓顥竟然如此好說話,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韓顥一臉不耐煩:“去把她的聯絡方式找過來!”
韓母先是一愣,隨後雙手猛地拍了一下:“好,我這就去!”
都城醫院的院長千金,肯定是有錢的主!
此時,被韓母看中的鬆韻剛上車。
“怎麼樣?我讓你拍的照片拍到了嗎?”車裡,鬆誌為滿臉笑容,那雙眼睛裡透出一種讓人討厭的光芒。
鬆韻皺了皺眉:“爸,你這是想乾嘛呀!”
大老遠的從都城趕過來參加葬禮,結果他又不出席,非得把她推出去,還要讓她拍人家的老婆。
這怎麼想都感覺怪怪的。
“拍到照片就趕緊發給我!其他的不準問!”鬆誌為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狠狠地瞪了一眼鬆韻。
鬆韻咬了咬唇:“那你有沒有查到三爺住哪兒?”
這是她和父親之間的交易。
她幫父親拍照片,父親幫她查詢三爺的下落。
“當然有!”鬆誌為一臉得意:“你爸出馬,哪裡還有辦不成的事!”
“那你先告訴我三爺住哪裡?”
鬆誌為揚起手,一巴掌打過去:“敢給我討價還價,找抽呢!”
鬆韻捂著臉,咬著牙沒敢哭。
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哭,隻會被打得更慘。
她從小就是這樣被父親打著長大的。
“和你媽一樣賤!”鬆誌為罵了一句,直接從鬆韻的手裡搶過手機,從相冊裡找到溫阮的照片,全都打包發到了自己的手機裡,這才滿意的把手機還給鬆韻,並且還趁機在她臉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鬆韻的臉又紅又腫,眼眶紅紅的,眼淚在裡面打著轉,也不敢再問鬆誌為有關三爺的訊息。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父親是討厭她和母親的,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
鬆誌為收到了照片,直接把鬆韻從車上推了下去。
鬆韻的身體直直地往下跌。
想到這些年來挨的打,受的罪,鬆韻笑得淒美。
如果就這樣摔死了,該多好!
“鬆小姐,你的臉怎麼回事?”預料中的痛楚並沒有傳來,反而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鬆韻先是一愣,隨即立馬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張斯文白皙的臉,那雙眼睛看起來溫柔而又多情。
鬆韻的臉微微一紅。
因為之前捱過打,臉紅的顏色看不出來。
“鬆小姐?”見她不說話,韓顥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鬆韻回過神來,見自己還在男人的懷裡,嚇得趕緊推開他跳到地上,低著頭急急地說了聲:“謝謝!”
長這麼大,除了一直默默暗戀的三爺,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和哪個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剛才被男人抱著,實在是感覺有些羞澀。
“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韓顥剛才看到她臉上有巴掌印,本來想問她是不是捱打,又怕說錯了。
結果說出口的就變成了這樣一句話。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鬆韻偷偷的看了一眼車裡坐著的父親,小聲問。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