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可能!”韓老太太突然間大叫起來。
那個孩子明明已經被弄死了!
這個孩子是有人從王室偷出來的!
“當年你讓人把孩子弄死,結果那個人不忍心,就把孩子留了下來,之後用另外的一種方式送到了韓家,至於dna,當然也是假的!”墨靳言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有耐心過,每個字都說得特别的清楚。
“你……你……”韓顥被這個訊息雷得一臉震驚。
他叫了二十幾年的奶奶居然是媽媽?
怎麼可能呢!
“不,不可能的!”韓老太太一臉惶恐,連連否定。
那個孽種怎麼可能還活著!
並且還成了她一手養大的孫子!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如果你不在這份股份轉讓合同書上簽字,可能很快整個蘇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可韓少還年輕,以後一輩子都會被人在背後罵野種!罵他有個老不正經的媽!”
金豐……
高不可攀,猶如神祇的墨爺說出如此接地氣的話,簡直讓他都驚呆了好麼!
“不!他不是野種,我也沒有不正經!”韓老太太捂著耳朵,尖叫出聲。
“不,不可能的!你是我奶奶!怎麼可能是我媽!”韓顥也崩潰了。
在韓家順風順水的活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已的身世竟然如此的不堪。
“你說了不算!”墨靳言曲起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擊著,聲音十分的冷:“我沒有耐心,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做決定!”
金豐眨了眨眼。
墨爺就是墨爺,出手就是致命的。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靳言!你太過份了!”一道厲喝傳來,金豐的身體抖了抖,隨後看向門口。
夜淩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老夫人!”
金豐默了默。
墨老夫人來做什麼?
墨老太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夜淩,徑直走向墨靳言。
墨靳言劍眉微微上挑,看著墨老太太的眼神帶著一絲嘲諷:“我倒是忘了,奶奶和韓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好姐妹!這是幫忙來了?”
墨靳言此刻的心情很煩躁,眼裡帶著一抹猩紅。
他從小敬重的奶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現在才清楚。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已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知道我和韓老夫人是好姐妹,你還這樣對她!”墨老太太滿臉怒容,看墨靳言的眼神格外的淩厲。
這個孫子長大了,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之外。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啊,她要把掌控權拿回來握在自已手裡。
哪怕,毀了這個孫子也在所不惜!
墨靳言側過臉看了金豐一眼:“你可以走了,我處理家務事!”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金豐抱著電腦起身:“那我先走了!”
大佬處理家務事,他自然是不方便在場的。
不過,今天把溫大小姐一直以來的心願完成了,心情也挺好的。
金豐走後,夜淩把已經變傻的林雪帶走了。
房間的門關上,三個人,三種不同的表情。
短暫的沉默過後,墨靳言冷冷地開口:“你們誰先說?要說什麼?”
墨老太太狠狠地瞪著墨靳言:“靳言,你太放肆了!”
“這句話我聽太多了,換一句!不如,說說你當年是怎麼狸貓換太子,最後把真的韓少弄到了親生母親身邊,結果卻差了輩兒!”墨靳言懶洋洋的說:“要是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讓夜淩進來說,反正他什麼都知道!”
“墨靳言,你……”墨老太太氣得直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
她費儘心思養大的孫子,最終卻成了對付她的一把利刃。
真是氣死她了。
“李秀花,居然是你!”韓老太太死死地盯著墨老太太,直呼她的名字。
“張小翠,你偷人留下來的種,我用另外一個方式給你留下來養在身邊,你言為心聲感謝我的!”
韓顥一臉沮喪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從小就在韓家被捧著長大的,沒有經曆過什麼坎坷,他以為他這一生都會這樣順風順水的過下去。
誰會想到他的身份卻是如此的不堪。
如果連韓氏都沒了,他該何去何從?
墨靳言挑了挑眉,神情淡淡地看著兩人狗咬狗。
不管兩人吵成什麼樣,最後的結果不變。
韓氏,他要定了!
兩人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吵了一會兒也就累了。
但兩人都不服輸的瞪著對方。
墨靳言抽了一支菸出來,點燃:“吵完了?現在輪到我說了?”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把臉轉過去。
“韓老夫人交出股份,所有的訊息都能壓下!至於墨老夫人,你身體中毒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懲罰,所以,我也就不對你出手了!”墨靳言說的極慢。
老太太的毒,如果沒有溫阮搭手,肯定好不了。
此時,醫院重症監護室。
溫阮睡了一覺醒來,就看到床邊坐著慕晚庭,眼眶紅紅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難過。
彎了彎眉:“我又沒死,你傷心什麼!”
“小祖宗,你身體裡的毒……”慕晚庭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
“我是神醫,必定可以儘快研製出解藥來!”她向來自信,並沒有那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你這次毒發是渾身僵硬,身體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慕晚庭的聲音哽嚥著,心裡難受的很。
真恨不得中毒的那個人是自已。
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溫阮毒發時的狼狽模樣。
“也許下一次毒發就是耳聾眼瞎,手斷腳瘸。
”溫阮笑著調侃道。
就在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當時南風對她出手的時候為什麼她會渾身僵硬,不能動。
原來不關南風的事。
“小祖宗,我現在可是在和你很認真的說你的生死問題!你能不能嚴肅點兒!”慕晚庭又氣又惱。
看溫阮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害得他都要以為中毒的是别人了。
“我知道了!我會趕在我死之前把解藥研製出來!”
“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你還是先養身體,等身體養好再說!”慕晚庭到現在都不敢去回想當時幫溫阮縫合傷口時的心情。
真的太難受了。
“我身中十幾刀都沒死,所以,我肯定也不會毒發身亡的。
”溫阮眯了眯眼睛:“我再睡一會兒,墨靳言回來了叫醒我!”
“聽說,墨靳言去找他奶奶了!”慕晚庭說道。
溫阮一驚:“什麼?”情緒有些激動,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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