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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壆聞言,臉色登時就黑了下來,這個劉光世當真是跟自己較上勁了啊,老子好歹也是重傷了嚴成方啊,那可是勇冠三軍的虎將,武力絕不在秦明之下,你一上來就斥責我出師無功,那秦明跟李神通算什麼?
“經略大人,有本事明日你親統麾下大軍前往灞河,跟大名府的精兵悍將對陣試試,你還真的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杜壆冷聲喝道。
“放肆!”
劉光世大怒,一旁的吳璘看勢頭不好,連忙阻攔道:“算了,劉大人,好歹杜壆將軍也是旗開得勝,那個嚴成方沒有三兩個月隻怕無法再衝上戰場了,若是因此斥責杜壆將軍,那下官是不是得將李神通將軍給推出去斬了?”
吳璘作為軍中宿將還是拎的很清的,作為難得的將才,杜壆絕對是宋軍陣營的頂梁柱,攻略永興軍路,乃至整個陝西,可都離不開杜壆衝鋒陷陣,這劉光世完全就是無理取鬨,公報私仇啊,你現在當真眾將的面,如此斥責杜壆,那秦明跟李神通的臉面往哪裡擱?
秦明畢竟不是吳璘的親信,吳璘不好拿秦明說事,隻能將自己的親信給拉了出來,李神通臉色漲得通紅,好在經略相公也沒有屈了自己,這劉光世實在是太操蛋了,人家杜壆好歹也是大勝一場,沒有功勞,反而還要降罪,這不是打老子臉嗎?
劉光世冷笑道:“唐卿,李將軍與秦將軍固然無功而返,可是兩個人終究沒有自詡朝廷第一悍將,這個稱號是人就能夠白的的嗎?”
吳麟無奈道:“劉大人,你要清楚,大敵當前,您要是如此意氣用事,那我們還不如就此收兵,返回秦州呢,兩軍相爭,最忌諱的可就是將帥不合了,你身為軍中名將,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劉光世登時心頭一凜,是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什麼?是拿下永興軍路,甚至是整個陝西啊,複國之功,那可是能夠直接封王的,強敵當前,即便是自己將眼前的大名府精銳給殲滅了,後面還有更加厲害的史文恭盧俊義乃至嶽飛跟晁雲呢,現在絕對不是跟杜壆算賬的時候。
劉光世臉色緩和下來,答道:“吳大人說的是,大敵當前,倒是本相失計了,杜將軍,你也不要介懷,是本相太過著急了,方才有些失了分寸,來日出兵灞河,還要多多仰仗將軍的神威呢。
”
杜壆向著劉光世拱拱手,淡然道:“經略相公教訓的是,來日末將必定會親自斬殺大名府的上將,滿足相公的心願就是!”
在吳璘的調解之下,這件事情倒是揭過去了,不過,僅僅拿下一個京兆府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也要拿下整個永興軍路,方才是一件隻得大肆慶賀的事情。
“諸位,如今大名府精銳陳兵灞河,依本相看,他們必定會向後撤退到北岸,依靠灞河與我們對峙,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劉光世沉聲說道。
吳璘答道:“這也不難,我們已經占據了南岸,隨時可以調集船隻向著北岸渡口發動進攻,他們不過一萬餘兵力,絕對無法擋住我們六七萬大軍的,畢竟火槍可以射殺將士,可以射殺戰馬,卻無法擊沉我們船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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