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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提起虎頭鏨金槍,向著身前刺去,一個金軍士卒剛剛露出了身子,一道寒光閃過,虎頭鏨金槍掠過金軍咽喉,登時血光奔現,鮮血迸射出老遠,金軍一手提刀,一手捂住脖子,身體向著城下栽去,墜城而亡!
張憲雖然隻是第二次參與大戰,但是不等於作戰經驗不豐富,作為罕見的驍將,張憲非常清楚,這場大戰誰也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金軍攻城,誰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有金軍的悍將殺上來,自己作為頂梁柱,必須要保證自己充沛的精力與體力,用最簡練的手段,傷敵避敵。
什麼方式最為省力氣?
自然是一槍封喉了,若是刺殺身體,或者一槍將對手挑落,毫無疑問要費事的多,而且長槍還容易被金軍士卒的骨肉給擠住,甚至還有悍不畏死的金軍會撲上來,迎著自己的長槍而上,將自己的長槍給夾住,雖然這些人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終究要費力氣的多,一槍封喉,橫掠而過,絕對是最簡練,最迅捷的。
張憲不斷地出擊,一槍一個,幾乎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上逃脫性命,眨眼間,已經有十餘個金軍死在了張憲的手上!
“殺!”
看到張憲如此悍勇,城頭上的宋軍守軍同樣精神抖擻,不斷地向著金軍發動著反擊,畢竟是身體在城牆之上,與在雲梯上的金軍相比,占據著絕對的優勢,金軍士卒一手扶著雲梯,一手手持兵刃進攻,身體不甚靈便,戰力此消彼長,想要衝上城頭,也沒有那麼容易。
一場慘烈的大戰,徹底拉開了帷幕。
宋軍雖然占據著城頭,但是終究隻是地方上的廂軍,其中的精銳都不如中央禁軍厲害,比之眼前的女真步卒更是遠遠不如,剛剛開始的時候,憑著一時的血性以及張憲天神戰力的鼓舞,倒也還能支撐的住。
時間一長,血氣一泄,卻是有些支撐不住了,在金軍的進攻之下,一個個宋軍士兵被金軍傷到,掉下城頭,死於非命。
短兵相接,宋軍的血性遠不如塞外的金遼士兵,傷亡直線上升,隻能拚儘全力,方才堪堪抵擋住了金軍的攻勢。
雙方從上午一直廝殺到了夜幕將領,方才停止了交戰,金軍向著後方退去,張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頭同樣沉重無比,金軍的攻勢太猛烈了,即便是自己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一天的大戰,單單是在北城,就已經有近千人的傷亡了,為了擋住城外的金軍,甚至宋軍連後備力量都已經用上了,那些重傷的將士都沒有人能夠顧得上照料,全部壓到了城頭之上。
這樣持續下去,太原城能夠守住幾天?
隻有老天爺方才知道了!
“憲兒,下午的戰事如何?”
張所與王彥擊退了東西兩城金軍的進攻,來到了北城,見到張憲,張所急聲問道。
張憲搖搖頭,答道:“父親,總算是將金軍擊退了,不過,明日金軍的進攻隻怕會更加瘋狂,我們的將士雖然每一個都沒有臨陣退縮,但是終究戰力遠不如金軍,誰也不知道太原城到底能夠堅持幾天時間......”
王彥冷哼道:“張大人,朝廷上也不知道哪些大人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官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大戰來臨,不思堅強太原城以及河東路了的防禦,反而將守城的主力儘數撤走,實在是豈有此理,若是有中央禁軍與梁山主力在,絕不至於如此被動,即便是不能擊敗金軍,我們坐守太原城,將金軍擋在城外,支援兩三個月的時間,都毫無問題啊,現在僅僅靠著一萬地方上的降軍,兵備鬆弛,訓練不足,這樣的一群將士如何能是女真鐵騎的對手?”
“王將軍,你就不要抱怨了!”
張所不滿道:“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打算,我們做臣子的,隻需記住六個字,文死諫,武死戰,儘忠報國也就是是了,至於成敗,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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