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梓闞看向鐘阮兒的方向,本來不想當面說開,免得她壓力更大,但鐘曦都這麼問了,他要是不說清楚,反而會顯得內情更加複雜。
“對,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在我去見他們之前,他們在電話裡答應的很好,但後來,卻爽約,直至拉黑我的電話。”許梓闞白跑了那麼一趟,並不覺得氣餒。
隻是被人用這麼卑鄙的方式設計,實在很令人氣憤。
明明,鐘阮兒有活下去的機會!
鐘阮兒偏側過頭,看向窗外的落葉,“你們真的不用再為了我的事情操心了,我……”
“你越是想尋思,薄懷恩就越得意,讓他一輩子逃脫在法網之外,過得逍遙快活,也沒關係嗎?”
鐘曦盯著她的臉,一字字的問,“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出院,還可以給你一筆錢,給你在鄉下買一棟大房子。”
“可你真的甘願在那個地方過完剩下的日子?”
不!
她當然不甘心。
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溫國輝的死,跟鐘曦鬨那麼一場了。
鐘阮兒努力忍著眼淚,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裡瞬間溢滿了哭腔,“我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薄懷恩這麼多年縱橫雲城商界,根基深厚,即便是薄涼辰,跟他鬥了幾次之後,也沒有徹底斷了他的後路。
鐘阮兒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但她不想拖累鐘曦。
畢竟,她懷了孕,又有機會跟薄涼辰破鏡重圓。
鐘阮兒先前想利用秦笑笑,拖薄懷恩下水,沒曾想,薄懷恩比她想象的更狠,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無情拋棄。
“會有辦法的。”
鐘曦看著床上的人兒,“至少,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也不會讓薄懷恩舒舒服服的活著。”
她看了眼時間,打開了牆上的壁掛電視。
正好是今晚的財經新聞。
記者拿著話筒等候在薄懷恩家門口,“各位,現在有訊息聲稱,薄氏集團前副總裁秦笑笑的精神狀況已經出現了問題,而她的父親薄懷恩先生對記者避而不見。”
“我台記者會持續跟進……”
“是他一手做的。”鐘阮兒盯著電視螢幕,“我很確定!”
鐘曦跟黎樺對視了一眼。
“我也這樣想,但所有的律師都不想碰這個案子,也不想再跟薄氏集團和薄家人扯上官司,薄懷恩之前也能通過私人關係,迫使警方暫停調查。”
“也就是說,要想給他點顏色看看,隻能通過……其他辦法。”
鐘阮兒和黎樺還有許梓闞,同時看向鐘曦。
“你想怎麼做?”
“讓他也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
……
當天晚上。
薄懷恩人坐在家中,喬霖趕過來彙報道,“警方那邊有了緊張,據說秦笑笑跟他們坦白了一切。”
“不可能,她被判定為精神失常,就算真的說了什麼,警方和法庭也不會采納。”
薄懷恩把玩著手心裡的核桃珠子。
“但鐘曦已經帶著辯護律師過去了。”喬霖蹙眉說道。
薄懷恩此時當然再坐不住,連夜帶著喬霖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側門,又擔心這是圈套,心思縝密的老狐狸咬牙道,“你跟司機去公司,我自己上去。”
喬霖有幾分猶豫,“您一個人……”
“擔心什麼?我這樣才夠慘,才有慈父的樣子。”
薄懷恩此時心裡盤算的是,即便有記者過來,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畢竟他的雙腿是因為鐘曦廢了的。
真要追究起來,他會讓她們知道,跟他鬥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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