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鐘國魏的名字,卻沒有溫國輝的。
溫阮兒那一天根本不在山莊。
男人攥著吊墜,骨節滋滋作響,三年來,他竟因溫阮兒脖子上的吊墜,一直認錯了人。
真正救她的那個女孩,竟然真的是鐘曦,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老天,還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薄涼辰眉頭皺緊,強製自己壓下怒氣,不要去想這件事。
害死他爸的人,是鐘國魏,就算鐘曦救了他,又如何?
換言之,鐘曦也一直在騙他啊。
她明知道一切,為什麼不說!
啪的一聲。
薄涼辰一掌拍在桌面上,吊墜在桌面劃出了一道痕跡,承載著男人的火氣和不甘。
閔助理在一側低下頭去,現在,他們總裁的臉色實在太陰沉了,冷的可怕。
……
次日,鐘曦醒來時,淚水已經將枕頭打濕。
她又夢見了那個從高處墜落的小男孩,原來,他就是薄涼辰。
這件事,她也是從發現那枚吊墜才知道的。
心緒複雜,她緩了緩,才從床上坐起來。
收拾好之後,剛拉開門,就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
陸北身上穿著休閒的襯衫,見到鐘曦出來,愣了愣,“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鐘曦轉身關門,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可能沒睡好。
”
陸北皺了皺眉,試探著問道,“在想昨天婚禮的事?”
也就是,在想薄涼辰?
鐘曦動作一頓,旋即扯起嘴角勉強笑了笑,“我這人,從來不會走回頭路。
”
陸北望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真要是那樣就好了。
兩個上了車,陸北從後視鏡中觀察著鐘曦的神色,而鐘曦隻是沉默,看著窗外。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賽車場。
這一年鐘曦在看守所的時候,陸北跑遍了全世界參加各種賽車比賽,慢慢的開始有了名次。
現在,整個賽車圈的人幾乎都聽說過陸北的名字。
他們叫他——黑馬。
訓練場的前方,一個人急的團團轉。
見到陸北來了,他立馬撲上來。
“我的祖宗唉,你可終於來了啊!趕緊的,都等你很久了!”
那人在看到鐘曦的一瞬間,動作一頓,“這位是……”
陸北笑著介紹,“鐘曦,這位是孫哥,我的經紀人。
孫哥,她是鐘曦,這一次她來做我的副駕駛員。
”
孫流聽到這訊息,眼睛瞪得老大,“不好吧。
”
他順手把陸北拉到一邊,“你是不是瘋了!你叫她做你的副駕駛員?不行,這絕對不行,Tom都已經在裡頭等著你了。
”
鐘曦挑了挑眉,不用聽也知道大概內容。
陸北尷尬地輕咳兩聲。
“孫哥,放心,她可以的。
”
說完,直接不管孫流的阻攔,拉著鐘曦就朝裡頭走去。
兩人排隊拿著要換上的衣服,鐘曦斟酌著還是問出來,“我以為你沒有副駕駛,所以我才答應你的。
”
陸北無所謂地笑笑,“反正你來都來了,不比一場,多悶啊。
”
鐘曦想想也是,她接過一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頭盔,一瞬間意氣風發的美豔。
“那確實。
”
坐進賽車,鐘曦和陸北整個人都陷在了車座的中間,視線變得很低,幾乎與地平線齊平。
她摸了摸車子內壁,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湧了上來。
陸北敏銳地發覺了鐘曦的忐忑,側過頭安慰道:“不要緊張,你可以的。
”
從前陸北沒有出名的時候,鐘曦經常做他的副駕,那是她嫁給薄涼辰之前的事了。
鐘曦心中略寬,朝陸北笑了笑。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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